“我想见絮儿。”
牢房中,当青子衿见到絮儿之时,她哭哭啼啼坐在干谷草上哭的很伤心。
“絮儿……”
来的时候青子衿去盘问过落霞楼老板了,絮儿是一年前来的,平时干些烧水端茶的事儿,根本就不会什么凤舞九天,若她不会她就不可能是杀人真凶,那么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障眼法。
“您是……”
青子衿此时带着白面纱,絮儿看不到她的真面目,她想了想还是掀开了面纱,“是我青子衿。”
一见是青子衿,絮儿如见到救命稻草,她听说过她的大名,“青姑娘,奴婢是冤枉的,您替奴婢做主啊。”
“你把你的脚给我看看。”
絮儿哭哭啼啼脱下了鞋子,鞋子之下,两对大拇指红肿的像萝卜一样,青子衿倒吸一口凉气,“这脚病犯了多久了?”
那两个脚丫大拇指又红又肿,不太像冻疮,应该是现代所说的鸡眼,烂了会很疼还会化脓,严重的话会影响人的行走。
“启禀姑娘,奴婢这脚前几日就犯病了,用了很多药都治不好,所以奴婢才穿大一点的鞋子为了不挤压伤口,可大人就说奴婢是杀人凶手,奴婢真的没有干杀人的事儿,奴婢冤枉啊。”
“絮儿你听好了,如今大人根据天台的脚印怀疑你是杀死白球和红枫的真凶,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
“你好好想想,案发当晚除了看到女鬼以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絮儿神色紧张,仔细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奴婢看到……”
“看到什么?”
“好像有一道光。”
“光?什么样的光?”
絮儿也说不上来,“一闪而过的光,在白球公子的房间门口我也见过这种光,红枫小姐被女鬼推下去的时候那道光又出现了。”
“光?”
这道光成了青子衿追查的对象,她可以确定不是絮儿干的,她的房间都搜过了,没有七星海棠,而且,絮儿是端水倒茶的丫头,她没有接近红枫,自然也没有机会在她房间下迷香,若是她干的,她不会这么蠢还留在落霞楼等着被大理寺抓,而且她试探过她,没有
一点武功,就是个文弱的姑娘。
“一道光,这光是如何来的?”
青子衿百思不得其解,当夜红枫被推下去的时候还有大理寺的侍卫在场,这凶手如何躲避那么多人的视线就在眼皮下杀人?
云凤,絮儿,小霞,还有三个奴仆,这几人一定有人说了谎。
夜色沉寂,落霞楼如一座鬼楼伫立在惨白的月色下,城中的百姓都不敢从这经过,生怕里面的女鬼跑出来害人。
青子衿准备夜探案发现场,看看可否有什么别的发现,可没想到她竟然看到……
一个带着斗笠的人鬼鬼祟祟打开了落霞楼的门,而后进了去,她匆匆跑过来正想去瞧瞧,却是突然被一道力度拉住。
“青姑娘别去。”
她惊诧扭头看到来人,“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别打草惊蛇。”
青子衿点头,“那人已经进去了。”
根据犯罪心理学分析,凶杀杀人后多数喜欢重返案发现场,有的是为了图心理刺激,有的是想查看可否留下什么线索。
那斗笠人说不准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她这时候有些懊悔,为何把矛头都往女人的方向想,没想过男人?
男人也可以假扮女鬼。
不行,她得去看看。
“我们从天台上,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天台,可……”
可她爬不上去啊。
“抱稳了。”
被用力一拉她跌落在谢君越怀中,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谢君越搂紧她的腰肢带她众身一跃飞入了房檐之上。
她吓的面色惨白,看着下面的高地这才回神拍了拍胸脯,“大人,你这是轻功?”
来这古代这么多年,她可头一回见识这卓越的轻功,真是身轻如燕。
谢君越没搭理她,“走,从天台下。”
落霞楼大厅中漆黑一片,两人从天台下来后躲在三楼栏杆处,青子衿蹲在地上,谢君越则在她身后,两人靠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
“大人,你可以过去点吗?”
她有些不满谢君越抱住自己在身后,这姿势有些暧昧。
“嘘……”
谢君越让她别说话,她正想离他远点之时,突然,楼下的烛火亮了。
她瞬间不敢动,两人依旧保持那个暧昧的姿势,可这里很高,下
面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权杖,在他不经意间的晃动之间,竟然出现……
一道光。
青子衿瞬间懂了,原来是这样。
光的秘密解开了。
男人点燃了烛火就站在大厅不动,而后见他坐了下来盘成莲花腿的姿势喃喃念经。
大约过了一刻钟,男人这才停下念经的动作缓缓起身,“白球,红枫,青檬,芸娘,贫僧已然为你们念了往生咒,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
男人语罢点燃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