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媛有点想笑,原来是因为他。
“你没事吧,手臂还好吗?”秦云深走到病床前,把许茵茵手里的水果篮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医院,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一直到中午才有空闲的时间。
姜元媛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那里被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把狰狞的伤口都包裹在了里面,犹如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被紧紧包住谁都看不到里面。
“没什么大碍,小伤而已,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她笑着说出这句话,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只是眼神却一直都没有放在秦云深的身上。
旁边的许茵茵察觉到空气中略有些诡异的气氛,连忙勾住秦云深的胳膊说:“云深,我记得你还有很多工作来着,要不我们先回你公司吧,让姜小姐也好好休息。”
秦云深皱起了眉,转而又看到病床上的姜元媛像是嘲讽般笑了一声,心里的不悦更加扩大,忍不住看向许茵茵说:“你已经缠了我一上午了,许氏应该也有不少工作吧,我先让助理送你回去。”
得知秦云深受伤之后,许茵茵今天早上也赶到了医院,一直缠着他不放,这也是秦云深为什么会选择去公司的理由之一。
被如此冷言相待,即便是许茵茵也有些委屈,眼里面像是蓄起了泪花。但她很快将眼泪压了下去,深吸口气说:“云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
姜元媛的头又疼了起来,她一点都不想去管秦云深和许茵茵之间的事情,这两个人要是还有点自觉的话,麻烦去外面说话别吵着病人行吗?
好在岳溪很快就回来了,看到堵在房间里的两个人,火气顿时上来。
“干什么呢你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给我走!”看到秦云深也就罢了,结果许茵茵这女人竟然也在病房内,实在叫岳溪吓得不轻,生怕这女人趁姜元媛不舒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被人赶出病房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秦云深出门的时候冷着脸看了姜元媛一眼,后者却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并没有看他,让秦云深心里一阵莫名的失意。
等终于将门关上之后,岳溪松了口气,愤愤地坐在床边给姜元媛准备午饭。
“我说那秦云深也真是够了,连他我们都不欢迎呢,更别说是许茵茵了,这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元媛只是沉默地听着岳溪的抱怨,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的心现在沉寂得很,秦云深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条锁链,冰冷地把她圈禁住,让她看不到半丝曙光。
比较意外的是,下午的时候路易斯竟然摸了过来,美名其曰过来探望老友。
对于这个秦云深的表弟,姜元媛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排斥,只是看着他一身高定时装,颇有些可惜地说:“你这样的人就该去走t台,只是在幕后画画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
路易斯不以为然,把中午被岳溪扔到门外的果篮又拎了回来,一边剥橙子吃一边说:“这有什么可惜的,我倒是不喜欢那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好好画画有什么不好的。”
姜元媛耸了耸肩,倒也不说什么了。
吃着吃着,路易斯突然说:“你手上这伤是不是因为我表哥弄的啊?”
正在闭目养神的姜元媛微愣,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说:“我们在躲避的时候头上有石头砸他后脑勺那边,就出手帮他挡了一下,不然说不定他现在都脑震荡了。”
说到这里,姜元媛还笑了一下,倒是路易斯的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因为只是手臂上的伤口需要调养,姜元媛在医院待了两天便回去了。岳溪不准她去上班,姜元媛只能无聊地待在家里面看电视,时不时了解一下新闻。
在她伤口快要好的时候,已经连续在家里憋了差不多有十天的姜元媛终于忍不住了,独自去市中心的大型商场内找乐子。
自从毕业工作之后,姜元媛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娱乐,最常做的就是跟岳溪还有几个伙伴出去吃顿饭唱个k。后来她进了监狱,出来之后连仅有的几个朋友也不再联系了,只剩下岳溪还陪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姜元媛有些感慨,坐在商场内的长椅上一边休息一边看别人。只是最近她大概是不宜出门,这才刚出来透透气,就碰上了事儿。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在姜元媛不远处玩耍的一个孩子突然被一个鬼鬼祟祟的大人抱起来,眼看着就要往偏僻的地方拐去。
“站住!你是这孩子的什么人?”姜元媛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她坐在这里很久了,自然看到刚才抱着孩子的一位母亲,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去别的地方了,孩子独自在这边玩耍。
被姜元媛叫住的人低着头,被袖口遮住的手却动了动,僵硬地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孩子啊,还能是什么人。”
旁边有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但是不敢靠近,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危险一直都存在着,没人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你说你是这孩子的爸爸,那这孩子为什么哭成这样,还在喊妈妈?”被那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孩子已经四五岁了,早有了辨别亲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