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自己吃这么胖,她抑郁什么?赵盈盈想把锅扣在我们头上可没门,计划同学会一起嘲笑初俏的事情她就没参与?也就是她现在转学了,不然初俏要是真算起账来……”
“算什么账?”
低哑的男声在她们身后突兀响起。
回头一看,指尖掐着一点猩红的少年在烟雾中缓缓抬头,阴郁的双眸里有汹涌暗流。
“不如说给我听听?”
*
“傅执怎么还没回来?”
林蕊焦急地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节目就到他们,前面已经来人叫他们去准备了。
初俏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就算傅执心里没数,蒋一鸣也会提醒他啊。
正当初俏准备给傅执打电话时,门缓缓推开。
“你们跑哪儿去了!马上就要上台了啊大哥们!!!”
在程越的哭天抢地声中,傅执忽然朝初俏走去,他脚步笃定,周身气势和平时大不相同,初俏一时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和他对望时,被他眼底某种深沉浓郁的情绪震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傅执将她紧紧嵌入了怀中。
个头只有一米六出头的少女清瘦娇小,傅执俯身抱住她时,长臂一揽就将她柔软纤细的身躯完全拢住,像什么保护伞一般,将初俏遮得严严实实,谁都碰不到她一片衣角。
一室静寂。
初俏惊愕得浑身僵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从前淡淡的青草香从未如此浓郁的包裹着她,将她圈住的双臂宛如锁链一样禁锢着她,侵略感和独占欲不加遮掩,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不允许她后退分毫。
初俏被自己脑海里夸张的形容一惊,微微挣扎了一下,傅执却搂得更加用力。
“……有点疼。”被按在怀里的初俏小声道,“傅执,你怎么了?”
碎发下,少年浓墨点染的半垂眼眸,喉结滑动,嗓音有些低哑。
“没事,要上台了,我紧张。”
休息室内其他的旁观群众内心疯狂呐喊:
你紧张个屁!!!你会紧张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蒋一鸣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傅执居然会这么大胆,都还没表白呢,连拉手的阶段都跳过,直接抱上了!?
长这么大,初俏也是头一次和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直觉让她感觉到傅执并非是因为紧张,如果是平时就算是她也会生气的,可傅执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对的地方。
她说不上来,但傅执刚刚看她的一眼,让她觉得……
他在心疼她。
“准备上台吧。”傅执松开了她,情绪逐渐稳定,“排练了这么久,肯定是要拿第一的。”
林蕊回过神来,酸溜溜地找存在感:
“……那也不一定,二班的节目也挺好,许灵秋最拿手的小提琴也是出了名的……”
听到许灵秋的名字,傅执嗤笑一声,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你跟她,是初中同学?”
初俏没想到傅执突然说起了这个,身旁学生会来帮忙的人正帮他们搬乐器,初俏答:
“是一个学校,但不是一个班,你认识她吗?”
傅执拿起话筒架往台上走,轻飘飘道:
“刚认识。”
而就在傅执他们上台的同时,浑身湿透的许灵秋打着哆嗦回到后台,她朋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剩下许灵秋一个人可怜巴巴地问:
“……你们有替换的衣服吗?”
后台的学生大惊失色,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淋的你??”
许灵秋脸色苍白,死死地咬着唇:“……没有谁……”
“你头发这么湿,待会儿节目来得及吗?”
许灵秋湿漉漉地脸上滑落眼泪,她望着前面的舞台,最受一中学生期待的节目正式拉开帷幕,灯光下的少女肤色雪白,宛如剔透玉石,干净得不染纤尘。
她并不知道,傅执为了保护她的天真,帮她怎样报复了她的敌人。
“……没有节目了,我要弃赛。”
*
傅执刚刚的那点怪异还在初俏心里挥之不去,她有些在意,但现在并不是问的时机。
站在台上往下看,底下满座师生,灯光亮得刺目,让人心里有些不安。
“别皱着眉。”前奏还没响起,傅执忽然回头冲初俏弯唇一笑,“有什么事我扛着呢。”
初俏愕然地望着他。
丁朔的贝斯声适时响起,这与前几个合家欢中老年晚会风格截然不同的音调,瞬间调动起了台下所有人的热情,哪怕是老师,也终于打起精神抬头,用审视挑剔的目光望着他们这组节目。
架子鼓鼓手虽然躲在乐队最后,但少女明丽清新的漂亮脸蛋却完全藏不住,她纤细柔弱的身形和庞大硬核的架子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别具一种特别的反差萌。
鼓棒敲了三下,在寂静的礼堂里更显清晰。
然而下一秒,架子鼓、贝斯、钢琴和吉他同时奏响,饱满激昂的乐曲瞬间盈满整个礼堂,所有人全都眼前一亮。
更牵动人心的当属傅执的歌声,这首歌并不是非常硬核的重金属类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