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涛在宴会上见到黎承,连忙上前打招呼,黎承只是皮笑肉不笑:“听说最近苏总要好事将近了。”
苏涛不解:“黎董说的是?”
黎承拿着酒杯,笑了笑:“忧言回国之后应该要准备忙订婚的事情了吧?”
苏涛连忙笑脸相迎:“是,这不还得看小珠的意愿吗,我个人太喜欢小珠这孩子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可以更进一步。”
黎承却冷笑一声:“忧言应该已经有了未婚妻人选吧,我们小珠也是一家女百家求,苏忧言的未婚妻可能是不错,但我们小珠是康纳尔毕业,身价也是这个圈子里首屈一指的千金,没必要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办法侮辱我们,我们也看不上。”
苏涛的脸色一僵。
他倒是见到了苏忧言带了一个女孩回家,苏忧言可能是想要老爷子承认这个姑娘。
但老爷子没说什么,明显是不想承认,直接把那个姑娘当成了空气。
苏忧言也没闹没出声。
但他不知道黎家居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想来很有可能是黎安注意到了那个女孩,猜到这个女孩来历,告诉了黎董。
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注意那女孩什么样,毕竟只是过客,又一点动静没有,没想到黎安注意到了。
苏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忧言的朋友,来家里做过一次客,并不是什么未婚妻,黎董这是误会了。”
黎承的笑意却完全消失了,有意给黎珠出头:“都已经耀武扬威到小珠面前了,这算是什么朋友?我们小珠是不在意,但那个姑娘却是有些嚣张,苏总,我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如此不坦诚吧。”
黎承放下酒杯,直接越过了苏涛。
苏涛的笑容也消失,表情变得冰冷无比。
耀武扬威到黎氏面前了。
他嘱咐身旁的秘书:“找个人盯一下那个女孩,花多少钱无所谓,离那个女孩越近越好。”
秘书恭敬道:“是。”
肖骐和楼裕,右繁霜三个坐在茶水间里,楼裕给他们泡咖啡:“这咖啡豆可是我自己带来的,公司的咖啡我喝不惯,你们也尝尝。”
楼裕把咖啡推到右繁霜面前,肖骐刚想说什么,就注意到,推到右繁霜面前的那一杯,是咖啡牛奶,不是单纯咖啡。
楼裕歪头笑,露出她只有一边的酒窝:“我注意到你每天早上都随机喝各个牌子的甜牛奶,肯定喜欢喝甜的。”
右繁霜受宠若惊:“谢谢。”
楼裕笑起来:“不用谢呀。”
楼裕长着一张显幼态的短脸,单眼皮,酒窝也深深的,如果不是穿了小西装,简直就像个初中生。
肖骐笑道:“我的呢?”
楼裕把另一杯连糖都没加的咖啡推到他面前,肖骐喝了一口,苦得吐舌头。
楼裕却忽然看着他的手道:“欸,你的手指头,一点也不粉欸。”
肖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莫名其妙道:“为什么要手指头粉?”
楼裕长得童颜,结果车一开就是180迈,她咳嗽两声,煞有其事地普及道:“指尖泛粉代表肾功能好,雄性激素分泌很高啊。”
肖骐的脸霎时间红起来,他连忙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你这肯定都是胡说八道的,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楼裕刚想给他普及,结果肖骐就捂住耳朵,誓死扞卫尊严:“我不听我不听。”
右繁霜都忍不住笑了,却不受控制想起苏忧言。
但是她最近倒是没注意过阿言的手粉不粉,三年前看了很多很多次,阿言睡着或是刚做完手术的时候,她都会握住阿言的手,那个时候,阿言的手白得像冷玉。
周衫烨看向茶水间,几个人打打闹闹,笑嘻嘻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右繁霜下了班回到家里的时候,苏忧言也刚刚回来。
他坐在阳台上,面前摆着打开的电脑,上面是右繁霜看不懂的线形图。
夕阳漫卷,落在他清瘦而英俊出众的面庞上,在涌动流淌的晚霞中,瑰丽的鹤眸也像宝石一样璀璨生波,他脸上的线条挺拔立体,侧影一个轮廓也足够有危险冷血的攻击性,像一个勾人的陷阱。
听见脚步声,苏忧言侧首看过来,潋滟流光的鹤眸中流淌出浅浅笑意:“霜霜回来了。”
右繁霜却下意识去看苏忧言的手,真的指尖粉粉的。
右繁霜呆呆道:“阿言,你的手好粉啊。”
苏忧言微微挑眉,看向自己的手,他掌心朝着自己,大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长指指节,刹那间,他的表情像是慢慢走来,穿着昂贵西装,随意擦拭着手上血迹且出身贵族的杀手。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给右繁霜一种,眼前和她百般亲昵的男人已经完全掌控了她的感觉。
右繁霜愣了愣。
夕阳下的阿言,这么看她的时候,好像个坏人啊。
而苏忧言轻声道:“不过来吗?”
他的笑意从眸中浓墨的一点勾到锋利的唇边,语气却让人类不由自主地受诱惑:“霜霜。”
右繁霜不受控制地走过去,那片刻什么都不想,像一个傀儡,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