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言胸口一轻,反而醒了,半睁着眼睛迷蒙看她一眼,肌肉记忆已经顺手把她搂过来。
他的声音微哑,大清早是极低极低的重低音:“昨晚睡得好吗?”
右繁霜小声嗯一下,苏忧言抱着她,声音虽然低哑却慵懒:“早餐吃什么?”
右繁霜把腿搭在他身上,又闭上眼睛,咕哝着:“喝粥好不好?”
一闭上眼睛右繁霜又困了,苏忧言好像还讲了几句什么,但她已经又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苏忧言已经不在床上。
她莫名觉得没安全感,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房间,起身下床,循着轻微响动的声音方向走过去,是苏忧言在摆碗勺,粥在砂锅里热气腾腾。
苏忧言看她醒了,温声叮嘱:“去刷牙洗脸过来喝粥。”
右繁霜乖乖听话,认真洗漱完之后走出来,苏忧言在饭桌边看手机,还没开始吃。
右繁霜走过去,有点没睡醒地坐在他旁边。
苏忧言穿着宽松的白色棉质长袖,柔软又居家,冷漠的五官都柔和了几分,给她舀粥放在她面前。
右繁霜随口道:“是点的外卖吗?”
苏忧言声音平和:“是我煮的。”
右繁霜有点意外,尝了一口,米都炖得化开,绵密莹润还有股奶滑感,米香浓郁,盐渍的味道恰到好处,出奇的好喝。
白粥要煮得好实际上并不容易。
她小声感叹道:“好好喝。”
苏忧言剥着虾,长长的睫毛像鸦羽一样垂下:“嫁给我是不是很值?”
右繁霜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舔了舔唇,乖乖道:“好值。”
苏忧言垂眸,微微勾起唇笑了,把虾夹进她碗里。
右繁霜喝了两碗,实在喝不下了才放下碗,一脸餍足:“老公,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苏忧言轻声道:“叫我什么?”
右繁霜仰起脸对他笑得眉眼弯弯,却不叫他。
苏忧言看了她一眼,却扬唇轻笑,看似漫不经心道:“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活。”
右繁霜抱着他的胳膊:“我也会煮粥,我煮皮蛋瘦肉粥可拿手了,有时间我煮给你吃。”
苏忧言看了一眼秘书给自己发的信息,手摸摸她的头,应道:“知道了。”
右繁霜在他手心蹭蹭:“我去上班啦。”
苏忧言轻轻“嗯。”一声,帮她拿包,送她出了门,没多久就正好到了跨国视频会议的时间。
两个人都忙碌起来,一脚踏进清晨里。
右繁霜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坐在对面的肖骐鼻青脸肿的,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肖骐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有当事人的妻子跑来律所闹事,怀疑有律师勾引她老公,但她的律师是陆老师,陆老师住院没办法二审,这个案子就到了衫烨手里,由她作分析交由其他律师上庭,那个当事人的妻子就怀疑是衫烨勾引她老公。”
右繁霜错愕:“那衫烨呢?”
肖骐看向茶水间:“推搡的时候腿受了一点伤,当时疼得厉害,昨晚把淤青揉开就好很多了。”
话音刚落,周衫烨就从茶水间里出来,素面朝天,她没有怎么打扮,回归到一开始的状态,但神态和举止都自然舒展了许多。
“我在茶水间都听见你们说我了。”
她轻轻笑着看右繁霜:“很小的伤,当时以为骨折了,但检查之后发现只是撞得厉害,现在除了特别大的动作以外都没什么感觉。”
右繁霜放心道:“那就好。”
张礼宣拿着一叠JH的资料凑热闹,把资料卷成一卷比划道:“右姐,你昨天傍晚不在,真的吓死人,那个女的拿根那么粗的棍子,结果肖哥去挡,都打肖哥脸上了。”
张礼宣心疼地捧着肖骐的脸转过来给右繁霜看:“这张帅脸都这样了,你说可不可怕?”
右繁霜才发现肖骐的另一边脸也青了:“这也太…”
肖骐拍开张礼宣的手,不好意思道:“就你话多。”
张礼宣却继续绘声绘色八卦道:“后面昌恒律所的田律师过来了,才一起把这女的给制服的,昨天晚上田律师直接报警处理,他跟警方陈述用词太精准了,那女的没有十五天出不来,而且肖哥这伤我估计告她咱能把她搞够呛,右姐你是没看见肖哥昨晚上多英勇,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右繁霜陡然听见自己哥哥的名字还有些意外:“田律师也来了?”
张礼宣不疑有他:“是啊,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来我们律所,结果刚好就撞上了。”
右繁霜追问:“他受伤了吗?”
张礼宣回想:“应该没有吧,田律师很快就把那女的摁住了,不愧是我们政法系的大师兄,人帅彪悍手法利落。”
右繁霜松了口气。
周衫烨的表情凝滞了片刻,却没有再多的话。
一整天里周衫烨和肖骐两个人带伤上班,右繁霜也不好意思偷懒,努力把活干完,让两个伤员少干点,临到下班给句芒发消息,让她陪自己去录歌。
句芒出现在八楼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她。
太过漂亮让人注目,直到看见她走到右繁霜位置上停住,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