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人,半夜跑来放火?”
王学军道:“陈北,你说会不会是许严那狗日的?”
“不会!”
陈北道:
“真要这家伙,还费这事,直接招呼投机办来,不把咱一锅端了。”
“那会是谁呢?”王学军琢磨起来,脑海里翻找着可疑人员。
许程插话道:
“北哥,那家伙好像挺熟悉咱这厂子位置的,咱边上这一排平房,仓库是在最里头一间,这人想也没想就径直过去了,目标很明确。
喔,对了,这家伙逃跑时还丢了只鞋,我给捡回来了,呐……就搁那!”一指门后那角落。
众人都看过去,是一只男士皮鞋,还挺新的。
柳月一看这鞋子,柳眉一下就蹙起,她也是刚知道昨晚有人纵火的事,不由道:
“小陈厂家,这鞋子好像是那刘……刘剑的。”
“嗯?”
陈北也是眉头一皱,“柳姐,你能确定?”
“我看着像!”柳月道: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几天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八九成是这混蛋。”
“柳姐,刘剑是谁啊?”王学军几人都迷惑。
柳月咬了咬红唇,挺为难道:
“他是我前夫,这人就是个无赖,我早就跟他离婚了,还天天纠缠着我。
陈北,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给厂里带……”
“柳姐,这不关你事,不怨你!”
陈北摆手打断,“不过碰上这种癞子,也是够倒霉的。”
柳月有些担忧道:
“陈北,咱得小心一些,我太了解刘剑这混蛋了,就是个变态,现在更是有些神经,做事根本不计任何后果,下次指不定怎么样呢?”
陈北兜里掏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抽口道:
“这混蛋一人来搞事,我倒不怕,我就怕,现在咱厂址让这家伙知晓,跑去投机办告咱一通,那就不好办了。
这家伙阴魂不散的,天天搁你边上转悠,咱这都忙的要死,哪有闲工夫鸟这货。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那要不我这些天就不来了”,柳月道:
“就在家待着好了。”
“那不行!”
陈北摇头,
“柳姐,车间缺了你可不行。再者,你刚不都说了,这混蛋就是个癞子,什么事都干不出来?
我那天收拾了这货一顿,怕是也把我给惦记上了,这是个麻烦……”
右手手指“咚咚咚……”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一时也没个好的解决法子。
王学军道:
“陈北,要不我找几个弟兄收拾这混蛋一顿,再敢呲毛,往死里干他。”
陈北轻摇头,
“没用的,你还能把人干死不成?非但解决不了事,怕是会更麻烦。”
这会心里挺焦急的,就怕投机办找过来,他现在这小作坊的规模,不管机器还是人数,都是超了个体户雇佣人数7人的规定。
得找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这边想了有一两分钟,最后下了决定,对几人道:
“本来我想等咱厂子资金充裕些,然后再对外扩张的,现在既然逼到这份上,那就提前布置起来好了。
在外头再弄几个租房,把机器、工人调过去,算是开设几个‘分厂’吧,人工尽量保持在7人左右,还是两班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生产。
这样就是投机办来查了,也不用怕,别把鸡蛋都放一筐篮子里,分散的放,省得到时鸡飞蛋打。
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人点点头,王学军道:
“这倒是可以,那我这两天先找找房子,然后再把机器搬过去。”
“别这两天了”,陈北道:
“一会就找,最好下午就把机器搬过去,房子多找几处,机器再买一些,人工也得招……”
几人见陈北神情着急,迫不及待的,疑惑不已,王宝来道:
“陈北,不就是个癞子嘛,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光是因为这癞子”,刚这一打岔,他都把正事给忘了,道:
“我忘了跟你们说,有个紧要事,要是搞好了,咱们就能在短时间内赚一笔大钱,二三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闻言,诧异不已,尤其王学军,那眼珠子都瞪的滚圆,双肘撑桌,身子往前倾过来,眼神火热,
“陈北,你快说说,什么发大财的机会啊?这……这还能一下赚二三十万?”
在他眼里万元户已是了不得,二三十万?那就是二三十个万元户,天文数字一样。
陈北见几人都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也没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