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胜直接道:
“就是那个王立东,刚要不是我发现了纸条,要跟着去,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啥?!”
王学军和柳月都是叫出声来,王学军表情错愕道:
“老李,你没搞错吧?人王哥是骗子?不可能吧?这人言谈举止,都跟领导一样,出手又大方,怎么会是骗子?”
“一开始我看到纸条也是怀疑的”,李连胜叹口气,“跟着下了车,不过我一说有东西落车上回去拿下,这人就不愿意了……”
便把刚才的事情经过给一说。
柳月和王学军听得发愣,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么一‘成功人士‘,国营副厂长,怎么就会是骗子呢?
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回过神来,王学军看着坐床铺上的陈北,讷讷道:
“陈北,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人是骗子的?”
李连胜更是好奇,把目光投过来。
陈北轻笑一声,起身过去坐到对面柳月床铺上,道:
“你俩先坐下,我慢慢跟你们讲。”
两人坐到陈北床铺上,听他的下文。
陈北道:
“其实我刚给老李兜里塞纸条,我也不能确定这位王副厂长到底是不是骗子,我只是怀疑罢了。
所以,这纸条也只是给你提个醒,要人真当是国营厂子的副厂长,权当是个恶作剧,可以不予理睬。
如果这人真有问题,你也可以有所警惕,趁机溜走。”
李连胜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
王学军催促一句,
“你赶紧说说,怎么就看出这人不对劲的?总有异样吧?
别跟我说是什么直觉!”
陈北摊手,道:
“其实很简单,还是那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
我和柳月跟这人第一次打交道,是在餐车上,彼此也不熟悉,这位‘副厂长’可是够大方的,华子、茅台,好酒好菜招呼着,
一副不差钱的姿态,一顿饭花了五六十,这人要是私企老板,我不会太过惊讶,可能真是赚了大钱了。
国营的领导嘛,除了正常工资,也就私底下那些个灰色收入了,你再有钱,跟私企老板比不了的。
再说了,大家萍水相逢,这么大方客气,一嘛,可能这么真的就是这好客热情性子,也是有可能的。
要么就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一般这种情况下,后者居多,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刮大风来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普通职工一个多月的工钱,就不觉得奇怪?”
王学军一听,好像也有些道理,他现在好歹也是十几万身家的私企老板了。
但要跟一陌生人请客吃饭,花个五六十的,可没那么大方。
道:
“你就单凭这一点,就觉得这人是骗子?”
陈北摇头,
“就是有些疑惑罢了,到后面,你拿过来的那本图案册子,上面的服装款式,不说都是他们厂里独家设计的产品。”
“对啊!”王学军道:
“都有自己的品牌,侵权的话要赔偿的。”
陈北道:
“其实挺巧的,上面一些个设计款式,之前我在其它杂志上看到过,一模一样,不过人品牌方是一家外国公司,肯定不是这位王副厂长在广洲的国营公司所有。
这又是一疑点。
还有,这人说是土生土长的广洲人,不过我听口音不像,似刻意学着南方那边的话,有时你细一听,偶尔会蹦出几个新鲜词儿来,倒像是东北的。
这些都是疑点。
但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还是我一开始刚说的,天上不会掉馅饼,真就掉了,运气能这么好,巧不巧的就砸你头上了?
真要是图案上的这些服装款式,卖你二十多一套,老李,你也是做服装买卖的,其中的利润会有多少,你心里肯定清楚。
怕是要大赚一笔吧?”
李连胜面色几分尴尬,叹口气,
“我这是被金钱迷了眼,陷进去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有些怀疑,我俩也就是在火车上刚认识,人家凭什么把挣钱的机会给他呢?
又不沾亲带故,现在想想,这是一步一步在给我设套啊。”
陈北道:
“我要猜的没错,你怕是还没上火车时就被人给盯上了,可能是你之前自己的一些身份信息让人知道了,这不一步步诱你进套呢。
你今儿要跟他去,后面肯定还会有陷阱等着你,不把你兜里那些钱给榨干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连胜听了一阵后怕,在广洲,他这人生地不熟的,搞不好真要把命给丢这儿,
也不多说,当即从随身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