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没完没了的啊!”
刘侬真心烦,要不是顾忌这女人身份,谁特么惯着你,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这话一点不假,每次办事他都是被迫的,倒不是不想,实在是没法下嘴啊,
一身肥肉,脚臭、狐臭、比男人还男人,东西见了人就哆嗦,
哪敢战呐!
只当被恶鬼给压了,每次办事,脑海里幻想着都是柳月、杨萱那两个骚娘们,这才稍微‘舒坦’一点。
王翠花见男人彻底蔫吧了,今儿是没戏了,老大不爽的坐到一旁,道:
“你说你好歹在阳光服装厂当了七八年厂长了,还怕斗不过这个李勤嘛?
这老家伙过去来咱家,那是卑躬屈膝,谄媚讨好的,有啥好怕的?
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这么点胆儿!”
“过去是过去,能跟现在比嘛?”
刘侬道:
“今非昔比了,这老家伙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藏着这心思,野心倒是不小,仗着有那姓刘的撑腰,敢夺我厂长的位置,哼!”
“这李勤上面有人,咱不是也有!”
王翠花道:
“不就是一个副市,你也去跟人叶市说啊,你厂长的位置,当初可是叶市亲自给安排的,我就不信,这个姓刘的敢打人叶市的脸。”
“你懂什么呀!”
刘侬道:
“现在上面两人已经掐起来了,我听得消息,那位‘王舒记’不是要调了吗,这两位都是想着坐上一把的位置,暗地里早就开始行动了。
再者,这姓刘的本就是主管国企改革这一块,那就是我的直属上级,真要较真,人叶市还真没法插手,这些天你也看到了,厂里都在传,这李勤要上来。
这消息谁放出来的?肯定是那姓刘的安排的,试探试探咱这边的反应,最主要是人叶市的反应。
明白吧?”
王翠花道:
“你昨儿不是去市里了,叶市怎么说的?”
“我人都没见着!”
刘侬叹口气,
“就被人秘书给挡回来了,让我回去等着,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管理厂子。
你听听这话,这不是在敷衍了事,打发我嘛,这次怕真是悬了。”
王翠花这才上点心,道:
“那可怎么办?这李勤要上来,你呢,当个副厂长?”
“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刘侬一脸不爽,他在服装厂作威作福惯了,可是厂子里说一不二的土皇帝,现在让他去巴结讨好别人,
做梦!
气哼道:
“想让我给李勤这老梆子提鞋,他他娘也配。”
转而道:
“不过叶市的秘书也跟我提了一嘴,说实在不行,会把我调财政局,当个副局。”
“那也不错了!”
王翠花道:
“财政局可是天天跟钱财打交道,里头油水肯定不会少。”
“行什么呀!”
刘侬道:
“哪有在咱自家的地盘待的舒服,去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副的,你以为像在服装厂,随便能伸手捞钱?
这是留个后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的。
媳妇……”
侧过身问自个女人,
“你回头跟前后那位说说,我这当了七八年厂长,对人也是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的,该孝敬的也都孝敬了,给人当孙子伺候、巴结着。
不就是为了以后有个万一,能给照顾一二嘛,现在可是到了紧要关头了,有个关系咱得用上啊,你说是不是?”
王翠花点头,
“说我倒是可以去说。
不过,老刘,我跟你讲,你就是最后能把这厂长位置保住,这厂子现在三天两头裁人,剩下的职工多半在外头找私活干,能熬到年底就算好了。
我看倒闭、破产迟早的事,又不是什么宝贝金疙瘩,你这么捂胸口干什么?
这厂子到时一样得黄,你这厂长还能有的当嘛?趁早给自己谋后路,也能落个好名声。”
“名声?呵呵……”
刘侬笑一声,不屑道:
“名声有个屁用,能吃能喝?再者,我在厂里还能有什么好名声嘛?这帮家伙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怨恨、唾骂我呢,我才不在乎这些。
厂子最后就是倒闭、破产了,但你也不想想,这里头的机器、设备,还有这地皮,那可是直老钱了,厂里不少机器都是外国进口的,一台都要十几万。
到时我要还是在厂长位置上,那操作性可就大了,随便从里头抠点出来,后半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