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回到工地项目这边的办公室,三人沙发椅上坐下,陈北兜里掏烟给分了分,自己来上一根,点上抽口道:
“这边收尾的活结束了,我看可以安排点人到魔都那边,刘昂在那边搞得不错,不是一直嚷着要人。”
柳涛道:
“先前已经安排一些过去,可都是骨干,不能再抽了,水泥厂这边虽差不多完事了,不过咱手里还有两个工程呢,这要都过去,南阳这边又得缺人了。”
陈北道:
“柳哥,咱重心还是得放在对外的发展上,尤其魔都,这可是大市场,咱要能在那边立足站稳脚跟,北辰建筑能再上一个层次,
这边嘛,刘支书,你先前不说回去招人了,我看也没动静!”
刘兴根道:
“招了,前前后后我都回了三趟了,自个村里,加上周边的村落,大大小小都有十多个,会些建筑活儿的都招过来了。
有些个村,里头都没男的了,都是妇孺老幼,但也架不住咱公司这发展速度,这还不算分包出去的。
前几天统计了下公司整个的在职人员,还不包括魔都,光南阳这边,都有足足三千左右,就这样还忙不过来。”
陈北弹弹烟灰,笑着道:
“刘支书,你这稍微转换下思维,别光只薅自家的羊毛,这都给你薅秃噜皮了,村里男人都没了,到时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都得怨你,把她们男人给‘忽悠’走了。
咱国家十多亿的人口,工地干活的还愁找不到?”
柳涛抽口烟道:
“人好找,但是会手艺的,比如泥工、瓦工这些,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有,刘支书招的人吧,算是熟人,不会给你使绊子,你要招些外乡的,很容易拉帮结派,到工程关键时刻给撂挑子,都不是一次两次了,麻烦得很。”
“还有这事?”陈北道:“从没听你们说起过啊?”
柳涛道:
“这种问题在工地上也是常有的,就是我过去在一建上班,底下人员也闹,更何况私企了。”
“那你们都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柳涛摊手道:
“加钱了!”
陈北道:“这些闹事的人员,都记录了吧?”
柳涛点头,“怎么,你想着把人开除?”
陈北摆手,
“开除干嘛?可以给这些带头的分包小工程,自个当个小包工头,有了利益傍身,撂挑子?
怕是要24小时加班加点干了,双方都互利,不挺好!”
“包工头?”柳涛疑惑声,“那这性质不就跟天盛等的建筑公司差不多,从咱手里拿工程。”
“差不多!“
陈北道:“就是等级上要低一层,柳哥,刘支书,工程具体怎么干,我没你俩了解,但我就知晓一点,
天上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伙背井离乡,奔波在外,不就为了俩钱嘛。
你跟他有的没的说一堆,天花乱坠,色彩斑斓的,还不如给人切身利益来的实惠,有钱就有动力,就这么简单。
你们说是不是?”
柳涛两人轻点头。
陈北继续道:“柳哥,你就从这方面入手。”
“行,我照着你的法子来试试。”
“还有个事!”陈北道:
“我前两天跟你说过的,你得把柳经理给我,我让她去负责电器公司的财务,建筑公司这边交代差不多了吧?那边着急,得抓紧过去。”
柳涛多少无奈,
“你这挖墙脚挖我这来了,我这还得临时找负责人,要真着急,明儿就能过去,你是老板,你自己定。”
“那就明天!”电器公司那边一堆账目等着来做。
“成!”柳涛点头,意味深长一句,“你小子不是对人柳经理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陈北一笑,顺着他话,
“柳哥,你看啊,我也没结婚,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柳经理也刚离婚,长得多姿多彩的,我就是有点想法也正常吧?
怎么着?把你秘书调走,不舍得?真要如此,那就算了,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呵呵!”
“滚犊子!”
柳涛没好气,
“你小子就嘴贫吧,你把人调走,说真的,我真能松口气,我家里那婆娘,三天两头来查岗,唉……头大!”
陈北和刘兴根都是笑起,知道这位是妻管严,
在工地办公室这边待了一个多小时,陈北便离开了,下了楼到车上,发动车子要离开,
“陈北!”
刘兴根从前头楼道出来,小跑着来到车边,手里提溜着一大网兜子,看着是些礼品,
陈北道:“刘支书,还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