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还得陪着笑,
“不用,不用,刚地有……有些滑!”
不敢多待了,本来想拿捏下这刘清远的,结果反而自己吃瘪了,道:
“那什么,陈总,刘舒记,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慢慢吃啊……”摇摇晃晃往门口去,
陈北在后面道:
“吴增长!”
吴梅前又回过身来,
“我们这边菜不急着上,你这日理万机的,连口热乎的都吃不着,先上你们那边,
我们不急,不急……”
吴梅前嘴角抽了抽,一张脸不知是笑还是哭,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点下头,转身出了包房。
人一走,众人坐回到椅子上,都憋着笑,只听外头服务员喊叫声,
“哎呀,吴增长,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吴增长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屋里人再也绷不住,大声笑出来,刘清远指着陈北,笑骂声,
“你小子,人吴增长今儿下午怕是没法工作了。”
陈北自顾点上根烟,抽一口,没心没肺道:
“我这是为人好,这么‘操劳’,也该歇歇,劳逸结合,这样才能更好工作。
来吧,咱好好吃着。”
一顿午饭吃了四十来分钟,吃完一行人下了楼,刘清远过去结账,经理道:
“刘舒记,都给记账上了,您不用管!”
刘清远明白什么意思,道:
“这不是公务,我请朋友吃饭,私人性质,算我个人的,多少钱?”
“这个……”经理为难,“刘舒记,真不用,乡里来这边消费,都这样,刚吴增长也是直接签单……”
“他是他,我是我!”
刘清远打断,又问句,“多少钱?”
经理没办法,最后给收钱结了账,陈北搁一边看得仔细。
一行人到了外头,抽得间隙,陈北道:
“刘舒记,你这可有些另类了,枪打出头鸟,你就不怕其他人都挤兑你?”
刘清远一笑,道:
“你也别叫我什么刘舒记,听着怪别扭,我比你年长几岁,托大叫我声刘哥,成吧?”
陈北点头,“成!”
刘清远道:
“刚你也看到了,这位吴增长压根没把我这舒记放眼里,我来这边个把月,说真的,真挺窝囊的,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就一光杆司令,在乡上完全被架空了,
顶个舒记名头,却是跟傀儡差不多。”
陈北道:“刘哥,你好歹也是刘舒记的大秘,这下面人还敢给你使绊子?”
刘清远无奈一笑,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但是这事实啊,唉……先不说刘舒记马上要调走了,就是还在这,这乡镇是归县里管辖,刘舒记市里一把,并不算直属领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吴梅前本身就是庆阳镇本地的,从下面小科员爬到增长位置,待了十多年,这就是他的大本营,县里有关系,下面人员也拥护他,
本来这舒记位置应该是他的,我一外来户横插一脚,你说人能好受?
我来这边时间不算短了,处处受掣肘,这日子可不好过,就是我原先的秘书,都是这吴梅前给安插我身边,监视我的,我现在秘书人选还没有。”
陈北点头,他倒是没想到,这里头水会这么深,道:
“刘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直说,能帮一定帮!
刘清远点头,也没拐来弯去,道:
“我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要是吴梅前这关我都过不去,我这舒记也就当到头了,我也不好意思去跟刘舒记开口。
庆阳镇穷啊,也没什么像样的企业,我现在主抓你这边的北洋制鞋厂,我是打算把它打造成像北月一样的知名企业,所以啊,还得你来多多上心。”
陈北无奈声,道:
“刘哥,不是我说丧气话,当初我收购这制鞋厂,也就是一时兴起,收购下来后就交给洪厂长他们,我很少过来。
就一小厂子,三十来万,跟当初收购阳光可不能比,北月能有现在成绩,多少有些运气成分,借了春晚的东风,趁热打铁,才把这品牌给打造出来的。
鞋子方面,我是真的不怎么懂!”
“你别在我这藏拙!”
刘清远道:
“别人不了解你,我最清楚,这可不是运气。
还有,三十万的资产,可不是小厂子了了,你这大老板做惯了大买卖,可以理解,但得照顾下我们小老百姓,我这每月工资也才六七十呢。”
陈北一笑,道:
“刘哥,你意思我明白了,嗯……你要政绩的话,我倒可以给你加一个,绝对能给你加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