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这时房门从外头打开,刘国庆手里拿着一皮包从外头进来,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来到屋里,见客厅里的三人,
道:
“你俩这又干啥呢?我在门口都听得清楚,一天不拌个嘴,这日子没法过怎么着?”
李璐见自己男人回来,道:
“老刘,你管管你家闺女,越来越不听话,气死我了。”
刘香也是嘟嘴回着,
“爸,我可没气我妈,又给我安排对象,我跟她讲道理呢,我……”
“好了,好了!”
刘国庆在门口听两人谈话,就知道怎么回事,过来到一边,‘训斥’自个女儿,道:
“你妈也是为你好,就不能好好跟她讲?这么大人了,还气你妈,你妈年纪也大了,有个好歹,怎么办?”
刘香嘟嘴委屈,心道这又不是她造成的,不过也没开口了。
陈北见来人,起身恭敬喊声,
“刘舒记!”
刘国庆把包放一边,轻点头,“走吧,咱去里头书房谈!”说罢,先走了过去,陈北后面跟上。
两人来到书房,两人隔着张书桌面对面坐下,之前来过几次,不算陌生,陈北兜里掏烟,给人递上根,亲手点上,自己没抽,端端正正坐椅子上。
刘国庆抽一口,道:
“想抽就抽吧,也没外人,就别端着了。”
陈北摇下头,“这两天嗓子有些咳嗽,就……就不抽了,呵呵!”
“你小子啊……”
刘国庆笑着点了点人,哪会不知怎么回事,也随他,道:
“下礼拜我就得过去了,今儿叫你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该说得先前都跟你交代了,
厂子里好好经营着,违法犯罪的事咱不能干,以后要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人虽然不在南阳了,但应该还是能说上句话的。”
陈北点头,道:
“刘舒记,我可是一直遵纪守法的,这你放心,我辛辛苦苦赚钱,可是等着往后享福呢,呵呵!”
顿了顿,试着问道:
“刘舒记,新来这位领导,不知跟你关系如何?”
刘国庆弹弹烟灰,简洁一句,
“不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上面如今有两派,我俩是不同派系,水火不容说不上,但一定和睦不了,
所以说啊,往后还是要注意些,别横冲直撞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就是那出头鸟。”
陈北点头,挺无奈道:
“刘舒记,你说南阳如今在你领导带领下,经济方面可谓是有翻天覆地变化,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一切向有利方向发展。
这节骨眼怎么就把你调离,这也就算了,还来一唱反调的,这不是故意拆台,没这样子的啊……”
“好了,这些就别说了!”
刘国庆道:
“上面有自己的考虑,肯定是从全局出发,不是我们能胡乱猜测揣摩的,你也别把人想这么坏,
我们虽是两个派系,只是在发展理念、思想上有所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都希望把南阳的经济搞好。
以后还是要好好配合上面,别给我耍什么小性子,对你、对公司,没一点好处。”
陈北道:
“刘舒记,我是遵纪守法的,挣得可都是干净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别人非要跑我脑瓜子上拉屎撒尿,我这……”
耸耸肩,“也不能不吱一声吧?”
刘国庆道:
“我除了是邻是的一把,还是省里的一员,南阳有如今的成绩不容易,谁要破坏它的发展,那就不光与我为敌,也是跟如今整个的政策方针是背道而驰,
站在发展的对立面,谁也不敢这样!
你小子也别把事儿想得多么复杂,就是个调动罢了,安安心心做买卖,其它不用操心。”
陈北点头,心里苦笑,这不操心不行,如今他这买卖,也不是小家小业,服装、电器、酒店、工程、鞋厂……都扎根在南阳,
政商不分家,哪里绕得开!
刘国庆接着道:
“我听说你在庆阳镇那边还搞了个鞋厂?”
“啊是!”陈北点头,“小厂子,开着玩的,呵呵!”
“你倒是谦虚!”刘国庆有些无语,
“还小厂子,我可听小刘说了,这原先快要破产的企业,在你手里一捣鼓,不仅起死回生,如今都成镇里支柱产业,增加了人员就业,还带动了一批辅料加工厂在周边落地,
还是你小子厉害啊!”
有时他真的不得不佩服这年轻人,感觉手里有灵丹妙药一般,一头病殃殃快死去的牛、羊、猪,三两口喂下去,立马生龙活虎。
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