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陈北哼声, “就单凭你这话,跟人比差远了,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做人、做事,做买卖都是如此,按你这想法,那就是规规矩矩,正正经经来, 不说远的,拿咱自个举例,我们德北电器是怎么发家的?是不是当初从黄阿丁手里拿货,倒腾电子表慢慢起来的,再到后面跟香港的泛海集团合作,里头的猫腻不少吧? 那会咱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忽悠人家嘛,要按你循规蹈矩来,讲诚信,说我们德北就是一空壳子,什么也没有,人家会跟咱合作嘛? 你爱上哪上哪去!” 钟德发挠挠头,道:“北哥,这不一样,咱的出发点是好的,又不是说要对泛海不利,祸害对方。” “但目的是相同的!” 陈北道: “我说这个,并不是说要你今后去学黄光遇这种做事手段,但是呢,咱一定要防着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小德,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黄光遇以后可能就是我们德北电器最强劲的对手,你总不愿看到,我们德北电器的市场被国米给吞噬掉吧?” “北哥”,钟德发道:“这黄光遇真有这么大能耐?” 陈北只是淡淡道:“小心些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 钟德发点头,然后道: “北哥,还有个事,我一直想找你说的,今儿刚好你过来,我跟你说下。” “什么事?” “嗯,那个……”钟德发道:“那个谢重吃相确实有点难看,我都有意的敲打过他几次,希望他收敛一些,人不但一点不改,反而变本加厉,我实在没办法。 这人要不是你安排的,我早就让他滚蛋了。” “你等会,等会!” 陈北道:“你在说谁啊?谢重,我安排的,这人谁啊?” 钟德发见对方表情,一看就知道忘了,便提醒道: “北哥,这谢重是谢媛的弟弟,这个谢媛不是原先庆阳镇刘舒记那个嘛?这事儿还是刘舒记开口的,然后你给安排了。” “喔!” 陈北点头,“我知道了,确实有这么个人,也不对啊,这小子之前不是跟叶明在一块嘛?” “北哥”,钟德发道: “叶明不是去了东北,这谢重估计嫌那边冷,不想遭罪,没跟着去,自个开了家电器商店,货都是从我们这边拿的,因为有你、刘舒记这层关系,基本都是最低价给他,说白就是送他,我们不挣钱的。 他再给倒手一卖,至少挣个一两倍,这才一年多时间,市里房子买了,车子也开上了,日常出入的都是高档场所,比我这总经理还牛逼。 就这样还不满足,私底下搞小动作,提醒几次,人压根不理,只能让你来处理了。” 陈北把手里烟摁灭,喝口茶水,面无波澜道:“怎么个搞小动作,说来听听。” 钟德发道: “一个是价格,我当初跟他说得很明白,我出货平价给你,比给其他供应商的价格都要低,但是你对外销售,要统一价,就是有波动,也不能太低, 可这人就耍小聪明,压价压得很低,顾客都跑去他那边买,然后又不断地进货,就搞个‘薄利多销’,钱他大把赚了,我这边平价给他,但制造生产、运输等成本,都是我们来承担, 他要得多,我们亏损就越多,这还不算,他这么一搞,其它供应商肯定有意见,先前都有好几拨来公司反映这情况,要让他们知道里头原委,怕是都要闹事!” “小德” 陈北声音一沉,道:“这种事你还犹豫什么?直接跟人断绝合作,不给他货,爱干嘛干嘛去,有啥好纠结的?” “可是他……他不是刘舒记的……” “那又怎么样?”陈北道: “总不能为了讨好人家,把自个厂子搞垮吧?行了,这也不能怨你,怪我没跟你说,以后要遇到这种事,别讲任何情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脸面咱已经给人了,人家不单不乐意,还回头踩咱脸上,还要巴结讨好着不成?赶紧给我滚蛋!” “那刘舒记那边怎么说?” “不用管!” 对于刘清远他是了解的,想来对方也清楚他性子,“该咋办咋办,别管其它。” “好的!” 这边又坐了半个来小时,陈北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来到隔壁财务室,那可就热闹多了,里头莺莺燕燕,一色的女人,都说美女跟美女凑一块,这话一点不假, 自个媳妇样貌不必多说,就是在这美女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