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玩意儿,卖两百多块?这不是开玩笑吗?”
“对啊,这是抢钱啊,两百多块都够咱们这乡下人,两三年的嚼用了。”
“谁闲得没事,花几百块买个这玩意儿?”
周围的社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
胡青梅便忍不住解释道,“那是你们不懂,在北京上海那种大地方,这种手表很被人追捧的,因为是上海牌的,而且还是石英表的一种,听说一块能带一辈子呢。”
“那也要不到两百多。”
社员们否认。
“算了,我不和你们说了,反正你们也听不懂。”胡青梅上前一步,朝着沈美云问道,“美云,你能把这块手表给我看看吗?”
竟然连沈知青都不喊了,直接喊了亲切的美云了。
这是要拉近双方的关系了。
这——
她刚一开口,就被准备离开的乔丽华给拽了下,“胡青梅,这样不好,那手表是人美云的,人家都还没拿到手,你来借这算什么?”
语气竟然有些生气了。
这让胡青梅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的承认自己是有些害怕乔丽华的。
毕竟,乔丽华当时接替候东来的工作,把知青点也确实打理得挺好。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沈美云笑了笑,朝着乔丽华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在这种情况下,她确实是不太好拒绝胡青梅。
不是她没勇气,也不是她张不开口。
而是在这种好日子里面,她和季长峥一样喜欢吉利的事情,不喜欢这般拒绝人触霉头。
乔丽华的开口,帮沈美云省下了不少的麻烦,以至于,她甚至去阻拦了季长峥开口。
季长峥扫了一眼胡青梅,心里想的却是,哪里来的愣头青,眼见着他送给媳妇的定亲的物件。
他媳妇都还没戴呢,对方就要借,这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
季长峥倒是不笨,他直接将手表给戴到了沈美云的手腕上。
沈美云的有这一双皓腕,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又洁白,而且她的手腕,也很好看,不是那种特别瘦的。
而是带着一点圆润的肉肉,光看着就是一种视觉享受。
季长峥也是,他给沈美云戴手表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了对方滑嫩的肌肤,当即手一顿,心脏开始怦砰砰跳起来。
偏偏。
还要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趁着季长峥弯腰给她戴手表的时候,沈美云忍不住朝着他咬耳朵,“季长峥,你心跳好快。”
如同擂鼓一样,隔着距离,她都听见了。
季长峥的手一顿,顿时有些不自然,“我有些紧张。”
从早上开始,不对,应该是从昨晚上开始,他的手心便一直都是汗津津的。
明明这才刚三月天,明明温度也不高。
明明,他当初在战场上拿枪的时候,都没这般紧张过。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过在乎,怕自己做得不好,怕美云不高兴,想的越多,怕的越多,也越容易患得患失。
沈美云抬手,拍了下他手背,问,“现在呢?”
季长峥,“更紧张了。”
沈美云忍不住噗嗤笑了,她觉得这样的季长峥好可爱啊。
明明生着一张英朗不凡的脸,但是却因为太过紧张,绷得紧紧的像是一个小孩儿一样。
她果断转移了话题,“还有什么?”
“哦哦,还有缝纫机。”
这下,季长峥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美云,你会用缝纫机不?”
他是听家属院的嫂子们说,但凡是结婚的女人,没有人不要想一台缝纫机的。
季长峥便想着,别人有的美云也要有,他便给美云也准备了一台。
缝纫机被拆掉纸箱子后,暴露在大家眼前,纯黑色的缝纫机上有着銮金色大字。
看起来颜值极高,几乎是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场的但凡是女同志,尤其是结过婚的女同志,都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看了过来。
她们也好喜欢啊。
这台缝纫机踩得肯定非常舒服,做出来的衣服肯定也会很漂亮。
大家都忍不住上前去摸了摸,颇为爱不释手。
倒是另外一边,听到季长峥问话的沈美云,她摇摇头,“我不会。”
她确实是不会踩缝纫机,更别说做衣服了。
季长峥也不失望,他想了想,“这样啊,没关系,我回去学。”
这话一说。
司务长本来看热闹的,忍不住噗嗤一笑,“不是,季长峥你一个大男人你学什么缝纫机啊?”
“你也不看看这缝纫机,你坐下去后,够不够你踩的?”
“我都怀疑就你那力气,三两下能把缝纫机踩的冒烟了。”
季长峥侧头,问他,“大男人不能缝纫机吗?”
司务长,“一般这玩意都是女同志来踩的。”
他好像真没听过,哪个大男人会回家踩缝纫机的。
季长峥,“那做饭的一般都是女同志,你怎么还天天做饭?”
司务长,“……”
司务长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