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内心的平静,他不知道陈安宜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据周老太君和顾老说,陈安宜是他那一代人中的翘楚,十分有能力,也十分有魄力,他和自己的母亲是恩爱夫妇。
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宇并不知道,但凭着第一次见面就想让自己原谅他,这不可能。
“你这是和自己老子说话的态度吗?”陈安宜笑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不管再怎么样,你都是我儿子。”
“你想要什么态度?”陈宇勃然大怒,从陈安宜一开口说话他就看了出来了,陈安宜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得叫我一声爸。”陈安宜笑了。
“你休想。”陈宇身上的杀意顿时涌出:“抛家弃子,在我母亲最难的时候你携小三上位,你有资格让我把你当父亲吗?”
“不管有没有资格,我都是。”陈安宜取出一根雪茄,他点上雪茄,吐了一个烟圈,笑呵呵地说:“别怪我当初的决定,男人嘛,面对再漂亮再知性的女人也会有厌倦的一天。”
“更何况你秋姨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她对我百依百顺,总能变着法子讨好,结婚几十年了,我们依旧能保持着一份新鲜感。”
陈宇双眼中的杀机骤现,他死死地盯着陈安宜,已经动了怒。
“你母亲是事业型的人,她能力是很强,也很漂亮,但是她从来不懂我要的是什么,所以我们之间注定会走到这一步的。”陈安宜继续道。
人影一闪,陈宇一把掐住了陈安宜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已经动了杀意。
宾利车中的秋妍芳吃了一惊,她手一动就要叫人,但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又坐了回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她要看看,陈宇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是你……父亲,你…敢弑父?”被陈宇整个提起来的陈安宜丝毫不惧。
陈宇眼神中的杀机缓缓退去,他一把将陈安宜给甩在了地上。
陈安宜剧烈地咳嗽着,他脸色发白,喘息了半天。
良久,他才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呵呵,好小子,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民间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
“这些年,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陈宇两眼赤红。
“愧疚?不存在的。”陈安宜笑了:“回去告诉你母亲,没有她,我过得依旧很好,如果能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她’的。”
陈安宜说完这句话,转身缓缓离开,他进了宾利,车子慢慢驶走。
“你是故意激怒他的?”宾利车中,秋妍芳咯咯笑道:“陈安宜,你说重新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我?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管现在怎么样,你给我留下最初的记忆都是美好的。”陈安宜缓缓地说。
药效已过,他刚才精神奕奕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他喘息着,说话带着破音,一副久病缠身的样子。
“你今天见到他了?”别墅中,听到陈宇的汇报,何灵韵吃了一惊。
“见到了。”陈宇道。
“他现在怎么样?”何灵韵抓着手中的一支笔,神情紧张。
“看样子过得很好。”陈宇道:“他说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会选择她……”
“呵呵,再好的女人,终究还是比不过一只狐狸精啊。”何灵韵笑了。
“我觉得不对,他口中的他不是指秋妍芳,而是指你。”陈宇道。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何灵韵猛地抬头。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陈宇道:“尽管他装出来一副对我们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感觉得到。”
“他现在到底什么样,你详细跟我说说。”何灵韵问。
“和照片中几十年前的人一样,苍老了些,不过依旧是神采奕奕。”陈宇说:“他受伤了。”
“受伤了?”何灵韵抬起头。
“从他说话的神态气息上就能看得出来,肺部受过伤,而且很严重。”陈宇说:“而且他见我之前服用过药,因为以我对他伤势的了解,如果他不服药,是不可能保持那种神采的。”
“他受过伤?这些年我一直都不知道。”何灵韵喃喃地说:“他和秋妍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不过我会用我的方法查查的。”陈宇道:“而且现在秋妍芳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才是陈家的一家之主,你细想一下,虽然这些年他表面上是陈家的家主,但有多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跟前了?”
“很久了。”何灵韵思索道:“记得上一次出现是很多年前了,最近几年陈家重要场合上他都没有露过面,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秋妍芳处理的。”
“秋妍芳,到底是什么人?”陈宇的眉头微微锁了起来:“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掌控一切,如果陈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