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到姑苏城外的林放和苏红竹默契地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戴着面具出去本就为遮掩原本的容貌和身份,否则叫人知道他们就没有安宁了。
“苏姑娘不换一身衣裳?”林放忍不住问道。
“无妨,在听风吹雨楼内,肯定有人猜得出我的身份。”苏红竹道。
林放一想也是。
月夜之下的姑苏城中,一白一红两道人影迅速进入了一家听风吹雨楼。
大堂中的客人们交谈甚欢,觥筹交错,有人酒气熏天,有人轻品细酌,大都议论着今日在扬州城发生的事情。
自然是与青狐剑客有关。
“青狐剑客进入穹云台修炼,那三十六豪杰似乎并未在他们的高度上寻到青狐剑客的身影,离开穹云台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啊。”有人品味道。
“据说是这样的,我就说嘛,青狐剑客岂是浪得虚名之人?至少在实力这方面,我看绝对不会弱于十大王者。”
“你们注意到没有,我听我在扬州城的兄弟说,与青狐剑客一同从穹云台出来的,还有一个红衣女子,而那红衣女子也戴着一张狐狸面具,只不过是红色的。”
酒杯碰撞,把酒言欢,气氛欢闹,畅所欲言之中。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迈入了客栈之中。
一白一红。
正是林放和苏红竹。
唰的一下,大堂中所有客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有惊讶,好奇,更有一丝丝的怀疑和古怪。
容颜似有光华笼罩,显得神秘而模糊的胭脂红衣女子,自然是这家听风吹雨楼的苏掌柜。
而先一步走进来的那白衣青年,丰神如玉,他神色淡然,眸光单薄,好似独行于世,离家出走的陌上公子,一身似有若无的凌厉剑气也让人心神凛然,不敢随意靠近,白衣青年的气质更是出尘独我,隐隐间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林放回到客栈后,直奔自己的天字七号房而去,他感觉这会儿不能待在大堂,人太多了,而自己刚从扬州城回来,恐怕被认出来。
苏红竹也是并未立即回到柜台处坐着,而是消失在了内堂中。
客人们看得咂舌不已。
“那陌生的白衣青年是何人?”
“是个新客,早上的时候就来的。”
“苏掌柜怎么今天出现得这么晚呢?”
“谁知道?苏掌柜向来如此,不定时出现,只不过基本上都在那几个时间段而已。”
客人们闲谈一阵后就又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我听说好几个三十六豪杰已经在扬州城向青狐剑客下战帖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青狐剑客那会儿在穹云台修炼,估计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
没过一会儿。
一批天骄俊杰相继走进了姑苏城,而进入姑苏城,首先来的就是听风吹雨楼。
折扇轻摇,翩翩俊逸的周瑾瑜笑问道:“姑苏城三家听风吹雨楼,我们只去那家苏姓的即可。”
在周瑾瑜的后方,也跟着不少的天骄俊杰,既有三十六豪杰,也有项景然楚小苓这些有资格挑战三十六豪杰的天骄。
月夜之下的姑苏城比之白天要热闹了许多,许多在姑苏城中的洞天福地修炼的修士也走了出来。
“姑苏城内红尘轩、听风吹雨楼,以及,慕容世家。”
“传闻中,慕容世家有一门绝世的剑法,名为折花剑。”
“折花剑亮世之时,异常绚烂,如春来万物复苏,千帆过境,万紫千红竞相争放,而在这勃勃生机之中,便是折花剑的恐怖。”
“当敌人看见了折花剑的绚烂,也就注定了死亡。”
客人们谈论的话题不断转变,毕竟人越多就越有谈点。
当周瑾瑜和佝偻老者进入听风吹雨楼时,不少人皆是露出了惊讶之色。
“江东周家周公子?”
“我靠!周公子不是在扬州城吗?怎么来姑苏了?”
大多酒客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音。
这位可是江东最大财阀霸主东吴湾周家的少公子,没有人敢得罪。
周瑾瑜到来之后,只是选了东北方向的一处空桌坐下,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这一排空桌乃是留给特殊的人坐的。
继周瑾瑜之后,三十六豪杰等人相继走进了这家听风吹雨楼。
一时间让大堂中的人们吃惊不已,纷纷猜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项景然楚小苓同司徒凌风等人一共坐在了两桌,四个男子一桌,三个女子一桌,相邻的。
大堂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毕竟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位身份不俗的天骄,原本的常客们都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周瑾瑜轻轻一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大堂内其他的酒客看去。
“在下江东周家周瑾瑜,今夜来到姑苏城,多有叨扰,还望诸位勿怪。诸位尽管饮酒聊天,不必在意周某。”
说罢,周瑾瑜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见周瑾瑜如此豪爽不羁,当即有许多酒客站起身来朝周瑾瑜回酒。
“哈哈!素来听闻周家周公子为人豪放不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