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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主仆二人被跑堂的杂役引着进了大堂,坐在了一个屏风后面,这是专供女眷暂时歇脚的地方,屏风挡住了旁人的视线,环绕出一个僻静的角落。

长街上走过一队挎着长刀的兵士,街上的行人纷纷让路,目送他们前行。

“这也小半个月了,那些流匪还没有消息呢?”

屏风外传来一个男声。是酒楼里的客人看见了巡逻的士兵起了谈兴,在议论山匪的事儿。

“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另一个声音响起,“我看曹家贴了告示,重赏帮着寻回小曹公子的人。哪怕是提供了确切的消息,一经查实,都有一百两的赏银可拿。”

有人叹道:“哎唷,老曹太太人近暮年才老蚌生珠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看得比眼珠子还珍贵,眼下被山匪绑了去,听说在家日哭夜哭,眼睛都哭坏了。”

“要我说,都过了这么些日子,那些山匪怕是早就出了城了。”第一个声音道,“那日长街不是失火来着?到处都乱成了一锅粥,山匪怕是就那日趁乱脱了困。那火起得多蹊跷,弄不好就是声东击西之计。”

“怕是朝廷也明白这个理儿吧?”另一个声音道,“前些日子,这巡逻的队伍每半个时辰就见着一次,到了今日也懈怠了许多,一日能见着一次便不错了。”

袁巧鸢正听着议论,跑堂的杂役提了包好的荷叶糕过来:“姑娘,您的荷叶糕好了,诚惠三十个钱。”

菱角付了钱,提了荷叶糕和袁巧鸢出门。

巡逻的兵士已经远去,街上的人按照自己的生活步调继续着原有的生活,山匪虽然穷凶恶极,这么些日子没有丝毫波动,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朝廷的巡逻松懈了许多,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阴影也消散了不少。

这些个习惯了在外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儿,在山匪的风声消退之后,更是慢慢的不再把其当回事儿,长街的酒肆赌场青楼的生意肃静了一段时日,晚上又热闹了起来。

梆梆两声,外加一声锣响,打更人慢悠悠的从街上走过,拉长了嗓子喊了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酒楼里一个公子哥儿吃醉了酒,晃晃悠悠的摇出了门。他和诸位平日里的好友抱拳告别,走了几步才觉着不对。应该在外面候着他的长随不见踪影,也不见小厮和车夫马车等候。他左右扭头茫然四顾,天太冷,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朋友早早都上了车离去,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站在街上。

他凭着记忆里来时马车停靠的方向寻过去,走了几步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本就吃醉了酒,如今寒意和夜风一激酒意越发上头,他转身扶着墙一阵干呕。

长街的暗影里,飘出来几个黑影。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正在扶墙呕吐的公子哥儿,由后套上一个麻袋,拖了他进一旁的暗巷,纷纷亮起手里的长棍木棒疯狂殴打。只听筋骨断折之声响起,不过几息的时间,公子哥儿被得只剩下半条命。黑影互相一挥手,如来时一般又悄无声息地散去,没留下半点痕迹。

顾林书在牢里关到第四日,总算被放了出来。

他回家洗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去了鹤延堂给袁氏请安。

袁氏一向骄纵他,顾林书原本想着只要和母亲说上几句软话便是,谁知去了鹤延堂却见袁氏面带为难,她的身侧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顾林书一怔,竟是昌邑老家的人。他上前行礼:“侄孙见过叔公。”言罢转向袁氏,“儿子见过母亲。”

叔公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点点头:“嗯。”

“你父亲寄了家书。”袁氏看着顾林书,开门见山,“言明让你回来之后就收拾行李,同叔公到昌邑老家去住,开了年再回来。”

顾林书一惊,心念电转间只能问道:“那儿子学业怎么办?”

袁氏道:“你父亲信上交代了,你三伯尚未病愈还在昌邑,这些日子就先同你三伯进学。”

顾林书知道是父亲的交代没得抵赖,只好先应下:“是。”

“去吧。”袁氏虽然不舍儿子,奈何这是丈夫的意思,“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去吩咐绿荷和青钗一声,让她两好生收拾。把她两也带过去吧,也好有人贴身伺候。”

顾林书悻悻然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圆桌旁生闷气。他在灯红酒绿的同安城呆惯了的人,如何受得了昌邑那种乡下地方的清苦。

绿荷在门外道:“大爷来了。”

顾林颜进了屋,走到圆桌旁坐下,顾林书撇他一眼:“怎么,来看我的笑话?”

绿荷奉了茶上来,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顾林颜掀起茶盖,复又放回去:“赵驰成了傻子。”

顾林书一怔:“什么?!”

顾林颜轻轻敲着桌面道:“他虽然保住了性命,昏迷数日醒了之后,行动举止如三岁孩童一般,赵佥事暴跳如雷。”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伤人的是运判的侄子,本身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张知召、孙韶、孙连淮毫毛都没有伤到半根,撇的干干净净。你还有周玉,连带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不过在大牢里拘了数日就放了出来。赵佥事眼下认为周知府断案不公,包庇自己的儿子,已经上告去了。”

顾林书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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