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内容之后,乔百廉便让所有学生对刚学的一篇内容写出自己的理解,一时间堂中纸张的声音顿起,所有人开始磨墨提笔。 萧矜不想糊得手上都是墨汁,将砚台推到陆书瑾的手边,理所当然道:“你给我磨。” 陆书瑾想问你没手吗?但是她不敢,便将自己的砚台往旁推了推说:“萧少爷要是不嫌弃,就先将就着用我的。” 萧矜的俊脸一下子皱起来,半点没有不嫌弃的样子,“你这玩意儿能叫墨?怕不是兑了水的炭渣,还有一股子牛粪味儿,拿远点。” 陆书瑾默默将砚台拿到另一桌角,心说就你那狗爪子扒拉的字,还好意思挑剔墨?就算是兑了水的炭渣给你用都是浪费! 虽说如此,她还是乖乖将刚放下的衣袖又挽起来,拿起他的墨滴水开始研磨。 墨块卡在特制的木槽中,沾了水一转,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顿时在空中漫开,是醇厚而绵柔的味道,用料上乘的名贵墨,价比黄金。 不一会儿就磨好,萧矜拿起笔沾了沾,提笔便开始书写他的“大作”。 余光看见陆书瑾还盯着他,萧矜写了几个字后停下来,不爽地问,“看什么,找打啊?” 陆书瑾眨眨眼,讶然问:“你……用左手写字?” “不可以?”萧矜反问。 陆书瑾呆呆地摇摇头,可眼睛还是不太老实,一会儿看着他持着笔的左手,一会儿看着他纸上那扎眼的字迹,像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矜也没惯着她,笔尖往她脸上点了一道,凶巴巴道:“写你自己的,再乱看我就把你的脸全涂上。” 柔软湿润的笔尖在脸上点过,她如一只被惊惶的鸟,下意识用手揉了一下,在白嫩的脸蛋上留下长长的墨迹也未察觉,赶紧扭头写字去了。 心中却怎么想不明白,萧矜平日里翻书,揍人,拿东西用的都是右手,怎么写字会用左手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低头作文,却并不知两人方才的互动都落在乔百廉的眼中。 他原本是怕萧矜调来甲字堂之后心情不虞,会欺负旁的学生,便赶紧亲自来瞧瞧,却不曾想他与陆书瑾坐在一起倒十分和谐。虽说两人不怎么说话,但这位置到底是萧矜自己挑的,且陆书瑾方才给他磨墨的时候动作也从容,显然不像是被欺负了。 乔百廉看着自是满意极了,深觉将萧矜调来甲字堂这件事是对的。 放课钟响,乔百廉带着笑容刚出学堂,萧矜就将笔随便一撂,转了转脖子发出清脆的骨响,将桌子往前一推,那些个名贵的笔墨纸砚就这么在桌上肆意摆着,起身离去了。 陆书瑾一点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些东西看着就贵,她平日里就算是鸡毛做的笔也会好好归整,见这些宝贝被如此对待实在心疼,便顺手整理,将白玉墨笔洗干净放置整齐后才离去。 蒋宿小舅的行动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快,陆书瑾本来以为还要等个两日才会有结果,却没想到第二日蒋宿就告诉他,人找到了。 这日下学,陆书瑾吃了晚膳就径直出了海舟学府,直奔玉花馆。 玉花馆是城北长青区这一带较为出名的青楼,每日酉时开馆,一直到巳时才歇业,整个夜晚灯火通明,歌舞不断。 太阳还未落山,街道上十分喧闹,摩肩擦踵。 她刚给了车夫铜板,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呀,这不咱们陆小才子吗?怎么还能在这碰上了?” 陆书瑾吓一跳,匆忙转头看去,见说话的人是季朔廷,但随后很快地,她对上了萧矜的眼睛。 只间那几个身着锦衣的纨绔少爷就站在几步之外,正当间的萧矜皱着好看的眉毛偏头看她,面上俱是迷惑不解的神色,显然是完全想不明白这个白白嫩嫩的书呆子会跑来青楼找乐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白天】 陆书瑾:我一点都不馋不心疼,几个葡萄而已。 【晚上】 陆书瑾:那败家子怎么能这样!浪费可耻他不知道么! ———————— 感谢在2023-01-01 13:43:19~2023-01-02 15:05: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Maney 3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乔殊你看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朷初 51瓶;Maney 20瓶;阿柴 10瓶;bi富bi贵儿、谆谆不语 2瓶;悠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