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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小修)(2 / 3)

不要叫我小姑娘,我有名字……我叫雪浓。”

她念叨自己的名字连声儿都轻了,骨子里有极度的自卑,这个名字不好,时刻都提醒着她不是亲生的。

沈宴秋顺着她道,“雪浓小姑娘。”

她唉了声,拿他没辙,自己叹起气,说话时舌头打结,“您在这儿……我就不能在这儿了。”

沈宴秋颇有耐心,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雪浓又叹了口气,“您怎么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啊?”

她嘀咕着,“好歹是大人呢。”

以为很小声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大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沈宴秋好笑起来,“我不是你的长辈吗?”

雪浓点头,跟着他回答是长辈。

沈宴秋指了指她身边,“既然是长辈,我能坐吗?”

雪浓抬着下巴,眨眼,小声说不能坐。

她喝醉了,还有意识与人保持距离,可见跟她父母是不同的,也许她父母有什么意图,她也是被蒙在鼓里。

沈宴秋没有坐下,就这么站着看她,她快趴在那儿睡过去了,整个人在月辉下白如琉璃,眼睫长长,泪痣灼眼,是个极美的姑娘,那天夜里,她受了惊吓,挂在他身上哭的时候却忘了规矩,甚至事后都不记得有这事了。

雪浓嘟哝着,这时已经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但沈宴秋还是听出她在说松花酒好喝,有点胡言乱语。

春夜里的风吹在人身上还是冷的,在这里睡上一夜,大抵明天就会病倒。

沈宴秋倒有了些慈悲心肠,弯腰下来,手轻握上她的肩膀推了推,她又睁开一点眸,眼睛里起了雾,好像要落泪,但她没有哭,只是小心翼翼的握上他一根手指,随后看清他是谁,一把缩回手去。

那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凉凉软软的葱指让沈宴秋滞了滞,笑问她,“你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是因你家人,还是王昀?”

他说到王昀时,雪浓的眼睫颤了颤。

沈宴秋即刻懂了,“你不想嫁给王昀?”

雪浓呢喃道,“是他不想娶我吧。”

沈宴秋一颔首,原来是这点小心事,他不禁又想笑,年轻真好,总会把一些小儿女的忧愁当作天塌下了。

沈宴秋手指了指天边缺月,说,“今晚天气不错,很适合松花酿酒——”

雪浓立时接上,“春水煎茶!”

沈宴秋一笑,她也半闭着眼笑出声。

流月拿着件披风跑过来,先看到沈宴秋,战战兢兢给他行礼。

沈宴秋怡然的绕过她们,往园外走,正见王昀垂手候在园门前,沈宴秋没看他,踱步往出走,直出了宣平侯府,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把人扶上马车,再交代王昀,“天不早了,二公子也早些回家吧,宣平侯府毕竟不是王家,少喝些酒,仔细喝太多连文章也不记得做了。”

王昀应是,目送着那车离去,才凝神回忆方才,他虽没进沁春园,可园里雪浓欢快的笑声他却是听得见的。

——

雪浓第二日早起时听流月说她昨晚喝醉了有多胆大放肆,还敢跟沈宴秋嬉皮笑脸,亏得人大度,才没怪罪。

雪浓对昨晚的事情依稀记得大概,再看外头已大亮,急着梳洗,还要去正院请安,晨昏定省是规矩,她遵守这规矩已经有很多年了。

流月告诉她不用去正院了,今日一早,周氏就带着温云珠去看她哥哥周绥远了,周绥远是吏部的考功司员外郎,流月说近来沈宴秋要查办官员在位政绩,考功司就是主管这块,周绥远都忙的累病了。

沈宴秋看着那么清闲,还能去白云观养病,谁知道还能差遣底下的官员。

雪浓不着急去请安,梳洗后慢吞吞吃了早饭,她还有没做完的针线活,这一上午都不得闲,下午才歇了歇,徽姑便来了。

徽姑是个精瘦干练的绣娘,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个小媳妇,雪浓把自己绣的花样和打的络子给她们看,小媳妇很喜欢这两样东西,单说那花样,其实是雪浓之前画的花样子,但是有些复杂,徽姑看着也不会,她才托雪浓绣出来给他们瞧一瞧,而络子则是徽姑分给雪浓的绣活。

徽姑收了这两样东西,背着外面的丫鬟给她钱,她照常收了,再教两人打花样,不免有些闲聊,就说到小媳妇身上,她家里父母都老了,只有她一个人靠着做针线活挣点补贴家用,又是未嫁女,怕惹人闲话,索性做妇人打扮,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雪浓很是惊奇,原来女孩子出外行走方便,只要装作已婚妇人就行了。

徽姑道,“该说您是小姐不知道外面艰难,我是打南边的,这种事多了去,以前应天府有个我相熟的姑娘,不愿嫁人,她父母给她开了个绣坊,招了不少跟她一样不想嫁人的姑娘做活,在外都是这身打扮,不靠着婆家也不靠着娘家,过得好好的。”

小媳妇直说正是。

雪浓默默听着,心里跳个不停。

徽姑说起这个,又想起一桩事,嗓子压低,“那时候应天府里正闹事,为着争那个位置,兄弟叔侄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坐在上面的那位是受万人崇敬,可当时差点就死了,他叔叔带兵包围了整个应天府,就为了抓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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