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系统气急败坏,发出了某种类似程序乱码的"哔——”声。
徐落爽了,她道:“好好考虑,爸爸等着你的回复,乖儿子。”
如实不是二十八代系统安装了文明用语程序,它今天必定跟这个狗宿主一较高下,可它不行,开口只能发出"哔——”声。
梦境终于安静了,徐落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再次清醒过来时,是第二天清晨,徐落是因为身体的疼痛醒来的。
徐落猛的坐起身,手习惯性的在腰间摸了一把,却并没有摸到她随身佩戴的枪。
她心里空了一拍,视线环视四周,满目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她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她来到了一个物质资源及其丰富的时代,成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
可躺在这舒适又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背后怎么会一阵一阵的发痛。
徐落看着手上不知何时被包扎上的一圈纱布,想起来什么,唤道:"来人。"
“小姐,您醒了。”金簪抢在玉钗之前入内,一脸忧心忡忡。
徐落脸色阴沉,问道:“秦云忱呢?”
她昨天算计男主,与他结了契,今天身上莫名其妙的疼痛,定是因为他在搞鬼。
金簪道:“小姐,姑爷昨夜竟然将您打晕弄伤逃了出去,奴婢气不过,已经派人去教训他了。”
徐落皱眉,背上又传来一道沉闷的痛,就像是被棍棒敲击,她面色一白,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快住手,谁准你们动他的。”徐落道。
徐家大小姐脾气娇纵,平日里没少打骂下人,手段残忍。
此刻她只是微微皱眉,金簪就被吓得双腿一软跪下。
这小姑娘只是色厉内茬,平日里那嚣张的气焰一到徐落面前,就变成了只战战兢兢的小鸡仔。
小鸡仔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从前她做这种事,姑娘都会夸她的,可今日怎么……
金簪哆哆嗦嗦解释道:“小姐别担心,奴婢是悄悄的去的,绝对不会让老爷知道的,况且这次是那个扫把星先伤的你,就算是老爷知道了,也是咱们占理……”
就在金簪说话的间隙,徐落又挨了两下,她算是切身实地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孽力回馈"。
徐落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咬牙道:“他人在哪儿?”
金簪瑟瑟道:“在…在西院的柴房。”
徐落凭借原主的记忆回忆了一遍路线,而后一把推开门匆匆离去。
门外的玉钗见徐落鞋都没穿就匆匆离开,连忙进入内室去问金簪刚刚的情况。
金簪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揣测道:“或许小姐是要亲自去罚那个扫把星?”
玉钗心中却觉得大事不妙,她一把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道:"小姐,您不能不梳洗就出去呀。"
金簪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抱着自家大小姐的鞋子一并追了出去。
徐落速度飞快,一路奔走着。
后面跟着一行小丫鬟,有的手捧外衣,有的拿着鞋子,甚至还有个抱着徐落平日里常用来责打秦云忱的荆条,一行人随着徐落风风火火闯到了西院柴房。
……
秦云忱一夜未睡,思索身上胎记的玄妙,同时也在思考该如何给徐将军一个交代。
他本就是该死之人,迟早有一天会以死向父亲,向全天下人谢罪,可他不能再害死徐将军唯一的女儿,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解开与那位大小姐之间的束缚,才能离开这里。
秦云忱打算回一趟秦家,去父亲的书房找找有关胎记的线索,外面天还没亮,他想趁机离开,却被突然闯入他房间内的两个杂役绑住带到了柴房。
“你这个扫把星,竟然伤我家小姐。”
“看我们今天怎么教训你!”
两个杂役对秦云忱厉声骂道。
秦云忱问:“是小姐派你们来的吗?”
那位大小姐再怎么愚蠢,应该也不会再动他,除非她还没有发现身体的异常。
杂役语气不屑道:“怎么,你以为小姐知道了会放过你?等小姐醒来,自然还有另外的处罚等着你。”
秦云忱冷声提醒道:“在小姐醒来之前,你们最好不要碰我。”
“你一个入赘徐家的扫把星,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那杂役骂完,扬起木棍打至男人的脊背。
秦云忱没有躲闪,生生受了那人的一棍。
他眸中划过一抹厌烦,唇角微不可查的向上扯了扯。
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可不知这痛落在那位既跋扈又柔弱的大小姐身上,她是否经受得住?
看来她睡不了多久,就要来找他了。
徐落帮忙赶到柴房,还在门外就听到从里间传来的棍棒挥舞的破空声和咒骂声。
“你这个扫把精,害人精!”
“若非徐家收留你,你早被奉天百姓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
“死的为何不是你而是秦将军。”
徐落感到心脏传来一阵抽痛,她面色一白,一脚踹开柴房门。
“都住手!”她喊道。
屋内几个行刑的杂役都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