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我乃户部子弟!”
“定王,你会后悔的!”
“啊!”
长福一拳凿在程方的嘴上,门牙当场飞了出来,口水鲜血飞溅!
猖狂嘶吼的程方,瞬间没了动静。
赵桓气定神闲,对于家丁的这股狠劲儿,颇为满意。
“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断然压不到你们头上。”
“这狗东西来王府门前撒野,应该怎么办?”gōΠb.ōγg
长福显得极其兴奋,他自幼习武,不远千里来到汴京,本打算谋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进入王府,本以为是一步登天,结果却受了一肚子窝囊气。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老大不给力,当奴才的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如今王爷终于有了王爷该有的气势,长福自然是高兴地脚指头抠地。
“王爷!在咱家门口闹事,打伤不管养,打死不管埋。”
“若是溅血,弄脏了台阶,还要让他吴邸出钱清理!”
赵桓相当满意:“那还等什么?只管放心大胆的惩恶扬善!”
长福的一身无处施展的拳脚功夫,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一个倒挂金钩,直接把程方的鼻梁踢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
“啊!!!”
“狗……狗奴才……我要杀了你!”
“赵桓,我不会放过你!”
这话说进了赵桓的心坎里,他眼睛一眯,气定神闲。
“不会放过我?你打算干什么?刺王杀驾?”
听到“刺王杀驾”这四个字,程方瞬间浑身发凉,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眼睛睁得老大,愣是不敢再吭一声。
就算赵桓再废,也是毋庸置疑的大宋皇长子,堂堂定王!
别说他一个布衣子弟,就算是当今权相童贯,也不敢如此直白的威胁皇亲国戚。
汴京这片土地上,允许偷偷摸摸的干,但绝不允许大张旗鼓的说!
“有人刺王!”
随着赵桓轻飘飘的一句话,这性质可就变了。
程方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王爷!小的口无遮拦,绝无此意。”
“求王爷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刚才还猖狂至极的程方,瞬间萎了下去,此时就算赵桓直接把他砍了,也没人能挑出半点毛病。
赵桓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逐渐展现出了冷酷一面。
“本王向来胆小,放了你?本王岂不是寝食难安?”
感受到赵桓冷若寒霜一般的眼神,程方后背阵阵发凉,心里阵阵哀嚎。
这厮三言两语,就把聚众闹事,变成了刺王杀驾,前者顶多小惩大诫,再有户部从中运作,连小惩都免了。
而后者……
往小了说,就地正法,往大了说,株连九族。
程方已经吓得腿肚子转筋,可惜任凭他如何哀嚎求饶,都为时已晚,无法唤起赵桓的半点怜悯。
他居高临下的蔑视着程方,豪气万丈。
“金人扣关,强敌环伺,国力式微,若是连堂堂王爷,都畏首畏尾,毫无血性,还如何匡扶大宋?!”
“既然今日你撞上来了,本王就拿你祭天,以正国威。”
就在赵桓准备下手之际,一声脆响传来。
叮!
这声音明显是步摇晃动发出的。
整个王府,有资格佩戴步摇的人,只有朱琏。
身为堂堂王妃,最重视礼仪,她绝不可能轻易让自己的步摇,发出声音。
这明显是在提醒赵桓,不能杀程方。
在这件事上,赵桓和朱琏的想法,天差地别。
朱琏希望赵桓保住储君之位,执掌天下,力挽狂澜,而朱家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而赵桓就是想干掉程方,得罪他背后的实力集团,离储君之位远远地。
不过考虑到朱琏的权威,赵桓也只能妥协。
“敲打一下,杀杀他的戾气。”
一声令下,长福直接扑上去,先是用膝盖撞在程方的脸上,趁着程方瘫倒之前,又一脚踢在膝盖上。
咔嚓!
渗人的脆响过后,紧接着就是程方杀猪般的嚎叫。
“啊!!!”
这一次,程方学乖了,即便是疼的满地打滚,也不敢再对赵桓有丝毫不敬。
直到程方疼的昏死过去,赵桓才挥手,示意长福停下。
毕竟朱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见赵桓没有直接杀了程方,朱琏暗暗松了口气。
她刚要斥责赵桓下手太重,却见赵桓非但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