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甲士,名义上只是保护肃王的周全,因此并未携带像样的兵器。
看着岳飞手里的步槊,腰间的破甲战锤,他们心里不由一阵紧张,纷纷看向赵枢。
赵枢态度强硬,这定王府,他非进不可。
“区区家丁,你可想清楚了,真敢拦本王的路不成?”
“退下!”
“本王只警告你这最后一次!”
面对赵枢的最后通牒,岳飞却不为所动,硬如寒铁一般的嗓音,徐徐响起。
“来者,皆杀!”
“我在,门在!”
赵枢本不愿见血,既然定王府养了这等凶犬,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哼,定王走不出宫门,明日,定王府就会彻底从汴京消失。”
“把此人的脑袋,给本王砍下来!”
随着一声令下,现场的甲士,手里没有破甲武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将近四十个甲士,一拥而上,气势十足。
岳飞早有准备,他往后猛退一步,以府门为依托,防止有甲士绕后偷袭。
同时,手里的步槊,对着府门外一通乱刺。
就算是这些甲士披挂完整,也不敢用身体对撞,或是以盾牌对峙,或是利用长兵器互攻。
以身体往上硬冲的下场,就是被步槊戳的人仰马翻,鲜血直流。
最惊人的是,岳飞的膂力极为恐怖,步槊往前一突,在恐怖的膂力加持下,便直接将对方的甲片戳穿。
转眼间,四个甲士应声倒地。
排头的甲士瞬间慌了,想要躲避,可惜被后面的甲士挤住,根本动弹不得。
岳飞攻势反倒增加猛烈,每一个喘息之间,都能连续刺出三次以上。
兵家招式,向来丑陋,既比不上练家子的轻盈身法,又不如武学大师的灵活招式。
但冲锋陷阵,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准狠,一招制敌,专攻命门!
付出了整整七个人的代价,甲士才终于强行挤进府门。
就在这时,岳飞从腰间拔出了破甲锤……
他扔下步槊,右手攥着锤柄,重重的砸在一人的头盔上。
只听“铿”的一声,头盔完好无损,但那甲士却仰头栽了下去。
大宋的造甲工艺,毋庸置疑!
就算是岳飞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坚固的头盔,但势大力沉的一击,却穿透头盔,造成了恐怖的钝器伤。
仅仅一下,那甲士就当场暴毙,脑浆都被震烂了。
剩下的甲士,想要扑倒岳飞,却绝望的发现,纵使披挂完整,岳飞依旧身法灵敏,进退有序。
他每一次后退,都会顺势抡起破甲锤,挥出雷霆一击。
铿!铿!铿!
渗人的闷击声,不断回荡在定王府。
一个接着一个甲士,皆是一击而废,或是筋断骨折,或是七窍流血。
长福早已经目瞪口呆。
“王爷……您到底把什么怪物带了回来?!”
砰!
岳飞一脚把面前的甲士踹开,剩下的二十几个甲士,已经毫无战意,开始不受控制的后退。
就连赵枢都一脸震惊,他麾下也有不少猛将,却无一人,能与眼前这骁士,相提并论。
“一己之力,退甲士四十余人?!”
“这怎么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
岳飞连克十几个甲士,竟然只是微微喘息,仿佛再克十几人,也是游刃有余。
面对赵枢的惊呼,岳飞目光如炬,冷冷回应。
“河北西路,定真府,敢战士,岳飞!”
敢战士……
赵枢岂会不知?敢战士可是当初定真府,抵御辽国的精锐。
难怪此人如此骁勇,这可是当初,专门招募来,对付辽兵的虎狼!
该死的赵桓,坐镇汴京,为何却能得到定真府敢战士的效忠?
而且还是……死忠!
赵枢咬牙狞笑:“像你这般百战精锐,就算是汴京禁军,也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此等勇武,应当为大宋建功立业,何必屈居于赵桓那个废物?”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你若愿意跟随本王,本王必将你培养成,未来的大将军!”
面对赵枢的重赏招募,岳飞却眼神清冷,剑眉微挑。
“匡扶大宋者,唯有定王!”
“我岳飞,已经发誓,誓死追随定王。”
“像你这般,无礼,无耻,无德之人,也配让我效忠?”
赵枢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既如此,本王就先杀你!”
“回去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