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惨叫,又有一颗人头落地。
王诚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双腿剧烈颤抖,裤子都湿了一片。
眼前这个王爷,就连当朝最有权势的大臣,都不敢跟他来硬的,只敢背地里算计。
得罪了赵桓,便是朝廷命官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这群触犯了法律的赌徒,在赵桓面前,只能像是鸡犬一般被屠宰。
“王爷饶命啊,小的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活。”m.gΟиЪ.ōΓG
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苦苦求饶的赌徒,赵桓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半点涟漪。
“还敢拿家人裹挟本王!”
“你们若是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放任家人的死活不顾,烂赌一通。”
“像你们这样的败类,赌上头了,卖娘卖媳妇卖孩子,毫无半点人性。”
“与其等你输惨了,回去卖孩子,本王先把你灭了!”
“杀!”
咔嚓!
开封府武尉的刀,甚为锋利,砍人从不用第二下。
人头一颗颗的滚落,现场的血腥味已经极为刺鼻,如同炼狱。
宝局伙计和赌徒,已经吓得几乎精神错乱。
而躲藏在家中窥探的贫民,却暗暗拍手称快。
“杀得好!”
“不愧是定王。”
“这群混蛋,平日里除了赌博,便是偷鸡摸狗,谋财害命,若是被抓到开封府里,兴许还能让他们苟活一段时间,遇到定王,当场正法,大快人心!”
“整日听说定王的凶悍,今日见到了真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遇到定王,算这帮畜生倒霉。”
住在东城的穷苦百姓,受尽了这群赌徒的欺压,早已经对他们恨之入骨。
如今终于有人来给他们做主,虽然血腥了点,但却依旧令他们热血澎湃,看待赵桓的眼神,尽是崇拜感激。
“王爷饶命,我跟朋友去宝局凑热闹,就赌了一次,来这里也是看热闹。”
赵桓眼神极为毒辣,尽管现场混乱,但确实见到这小子站在原地,并未跟随其他人冲上来。
赵桓瞥了孙贺一眼:“你可认识此人?”
孙贺点了点头:“回王爷的话,他就住在这条街,也是粪夫,乃是孝子。”
“今日被卷进去,只怕是被朋友害了。”
确认那人并非赌棍,赵桓的脸色依旧严肃。
“念你是初犯,便饶你这一回。”
“但是给我记住了,离赌桌远点,若是再敢赌,被开封府的差人抓住,本王亲自砍你的脑袋!”
那粪夫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一边哭一边笑。
“谢王爷不杀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以后离赌桌远远地,回家好好孝敬老娘。”
长福过去,一把薅住粪夫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赶紧滚,别再回来了!”
粪夫捡回一条命,高兴地嚎啕大哭,头也不回的跑到了。
解决完了赌徒,接下来就是昌运宝局了。
“凡昌运宝局的伙计,全杀。”
整个街巷,再一次被杀猪般的嚎叫声淹没。
只可惜,死到临头再求饶,还有什么用?转眼间,宝局伙计就全部被就地正法,只剩下王诚一人。
接触到赵桓的眼神,王诚整个人已经蔫了,他知道今天已经必死无疑,不再奢望能够活命,便趴在地上,对着赵桓磕头哀求。
“小的有眼无珠,竟然没有认出王爷,罪该万死,求王爷只杀小的一人,莫要殃及小的家人。”
听到这话,赵桓不禁当场失笑。
“罪及家人?本王还没有那么残暴。”
“待开封府派人去你家里,细致察查后,除了留给你家人生活的钱外,其余的不义之财,尽数充公。”
“靠着开设赌局赚来的钱,终究不是你的!”
“至于你对本王不敬,本王并不在意,毕竟杀了你就是,何必浪费心力与你置气?”
随着赵桓话音落,王诚自然也是难逃一死。
开封府的差人,回去叫来人手,把街巷清理了一遍,就直接带队去了昌运宝局,继续把该杀的人杀完,以正国法。
当赵桓看向陈培时,陈培的脸色变幻莫测。
时而因为恐惧而惨白,时而又因为兴奋而通红。
“多谢王爷给我们父女做主。”
看着陈培的无耻嘴脸,赵桓笑了:“长福。”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赵桓抬起手,一指陈培:“把他给我扔井里。”
“遵命!”
长福和孙贺对视了一眼,直接上去把陈培扑倒,抬起来就往井口走。
陈培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