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毕竟是“选将”的发明者,自然深谙其道,她毫不客气,伸手一指位于大厅中间代表城墙的红线。
“白衣先登!”
随着李师师一声令下,其中三名歌姬,各自向前迈进五步,成功抵达城墙位置,由于城墙附近没有“敌人”,所以等同于这三名歌姬,直接攻陷了城墙。
已经搞清楚游戏规则的客人,无不嘲讽。
“呵呵呵,定王是没弄明白规则,还是故意犯蠢?”
“竟然直接放过城墙,这无异于城门大开!”
“若是我,就把黑衣歌姬放在前排,以一敌三,都可直接将那三个白衣歌姬灭尽。”
“看来易州之战,由定王坐镇,形势不容乐观啊。”
“谁说不是?连博戏都玩得这么丑陋,真到了战场上,简直就是送死。”
众人知道,这场博戏,其实就是模拟易州之战,因此对赵桓更加不抱希望。
李师师也不由轻笑起来:“凡是与奴家博弈之人,无不把黑衣歌姬摆在城墙之上,像王爷这般,扬短避长者,倒是头一次见到。”
面对众人的质疑,赵桓笑而不语。
轮到他下令了,因为只有五个歌姬的缘故,所以他累积只能走五步。
“绿衣左右各进一步,白衣和黑衣各退一步。”
随着赵桓一声令下,两名代表着“弓手”的绿衣歌姬迈步上前。
按照跪在,绿衣歌姬距离敌人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就可以发动攻击。gòйЪ.ōΓg
李师师当场损失两名白衣歌姬,城墙之上,只剩下一名白衣歌姬。
虽然赵桓已经开始“杀敌”,但现场围观的客人,却依旧不看好赵桓。
“定王的胆量未免也太小了吧?天底下哪有让步弓手率先迎战的道理?若是搁在战场上,一个照面,步弓手就被杀绝了。”
“藏着步战,消耗弓手?定王真乃奇才也,哈哈哈。”
“天底下,也就只有定王,会把弓手当排头兵来用了。”
李师师也不禁眉目微颦,疑惑问道:“若是弓手尽数藏匿于街巷之中,不断以冷箭袭击,自然可以对轻步兵造成杀伤,但弓手缺乏近战能力,岂不是白白损失了远程力量?”
听到这话,赵桓不由捧腹大笑起来。
这一笑,反倒把在场的客人,全都笑懵了。
“什么好笑的?”
“王爷莫不是觉得自己输定了,笑自己不如女人?”
“哼,你倒是说说,李馆主说的有什么不对?”
尽管赵桓已经止笑,但依旧笑脸盈盈的打量着众人。
“谁告诉你们,弓手无法近战?”
“纸上谈兵也要有个限度,别以为看了几遍《武经总要》就会打仗了。”
“你们可知弓有几力?箭头分多少种?一支弓箭的造价是多少?”
“你们屁也不懂。”
面对赵桓的挖苦,众人面红耳赤,纷纷喝问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步弓手如何近战,抵御轻步兵?”
若不是为了获胜,赵桓才懒得在这群庸才身上浪费口舌。
“既然是易州之战,自然要结合实际情况,镇守易州府的主要兵力乃是虎翼军。”
“众所周知,虎翼军乃是禁军,除了抗线的重甲战卒之外,几乎所有半甲战卒,都要操弓!”
“拿起弓,他们便是步弓手,放下弓,换上长柄武器,他们就是半甲战卒。”
“本王就是要让虎翼军以冷弓冷箭,在街巷之中,袭扰消耗敌军!”
众人被赵桓堵得哑口无言,毕竟禁军之中,确实没有专门的步弓手部队,都是战卒操弓,需要密集射击的时候,便卸下弓箭,需要支援抗线时,就要换上武器,与敌人近身搏杀。
至少在一线作战部队中,根本就没有专门的弓箭手。
倒是一些仆从军里,会配备一定量的弓手,但也都装备着副武器。
李师师轻咬薄唇,柔声道:“定王如何排兵布阵,都是定王的自由,诸位贵客,不必多言。”
“绿衣各前进两步,红衣入城。”
按照李师师的指示,白衣歌姬继续留守城墙,两名绿衣歌姬,各行两步,而代表骑兵的红衣歌姬,可以“一步当两步”,因此直接二十步,闯进城内,歼灭了赵桓的其中一名绿衣歌姬。
现场瞬间欢呼沸腾。
“哈哈哈,赵桓输定了!”
“刚开局,骑兵就已经进城了,赵桓怎么打都是输。”
“不愧是李馆主,果然强。”
“馆主加油,让定王知道您的厉害。”
看着损失掉的一个歌姬,赵桓不由暗暗苦笑,棋局就是棋局,根本不讲道理,骑兵入城,受到房屋街巷的限制,根本发挥不出实力,怎么可能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