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朱琏身后的朱家女眷,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无不发出惊叹。
“哇,好漂亮,稀稀疏疏的花瓣,简直就像是下雨一样。”
“王爷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连这么浪漫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话说回来,王爷是从哪找来这么多花瓣?”
“没听说吗?是红燕馆的李师师,帮王爷筹备的生日宴,红燕馆本就用花多。”
“好羡慕王妃啊,能被夫君如此疼爱,这辈子真是值了。”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乐曲徐徐响起。
红燕馆歌姬本就能歌善舞,乐器自然也不在话下。
十几个歌姬,手捧各色乐器,排着队走进朱家大院,顷刻间,整个朱家大院被美妙的乐曲和花瓣雨所淹没。
这番场景,别说女人们,就连在场的朱家男人,都觉得惊艳无比。
“这幅场景,虽然与王室礼节无关,可是也太漂亮了。”
“不懂了吧?王妃还太年轻,诞辰宴会不便大操大办,王爷此举,不仅能让王妃过上一场盛大的生日宴,还可避免礼部挑他毛病。”
“没错,虽省去了所有大操大办的规矩礼节,但这排场,却不是一般的大。”
“连红燕馆的李师师都来了,王爷究竟下了多少血本?”
朱琏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王爷不仅记着她的诞辰,更是暗中操办了这样一场令人耳目一新的宴会。
这份浓情爱意,令向来高冷的朱琏,也不由感动的稀里哗啦,就连眼眶都微微湿润。
郑庆云也一脸羡慕:“王爷对姐姐的爱意,真是叫人羡慕。”
“将来肯定会在大宋史书上,留下一段佳话。”
就在这时,更加令朱琏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李师师带着一众歌姬,护送着一座衣架,缓缓朝着朱琏走来。
衣架上赫然挂着一件崭新的袆衣。
袆衣,本就是命妇六服之中,最隆重的一件。
即便是最低规格的袆衣,也要远远超过民间女子,能够接触到最奢华的礼服。
而这件袆衣,早在当初艮岳筹资大会之后,赵桓就已经在暗中准备。
由汴京最顶尖的十三个裁缝精心赶制,所选布料,所用点缀,也选用王妃能用之最高规格。
首饰花开十二树,并两博鬓,以深青织造,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白玉双佩,玄组双大绶。
没人知道赵桓为了这件袆衣,究竟花了多少钱,但只要稍微识货的人,都可粗略估计,这件袆衣至少千两银子以上!
一件衣服,竟价值千两?
向来秉承勤俭之风的定王府,不奢侈则矣,一奢侈便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而且赵桓把所有钱都花在了刀刃上,这件袆衣的形制,做工,用料,甚至连上面的花纹,都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与皇后袆衣相比,唯一的差距,就只剩下上面的花纹规格了。
朱琏呆呆的看着眼前奢华到了极点的袆衣,她勤俭了半辈子,一件破洞袆衣,缝缝补补,穿了整整十年。
以此惊醒赵桓,时刻保持着谦卑勤俭之心,莫要忘本。
结果……
朱琏的所有良苦用心,换回来的,却是一件奢华到了极点,足够令整个汴京城仰望的昂贵礼服。
虽然赵桓这个家伙,严重的违背了朱琏的初衷,可是朱琏的心里却感动的不行,哪有半点怪意?尽是幸福!
赵桓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朱琏。
“爱妃勤俭,本王甚慰,但堂堂王妃,就算再勤俭,也不能整日缝缝补补。”
“本王之所以,一直没有给王妃置办新袆衣,就是觉得寻常袆衣,根本配不上爱妃。”
“这件袆衣,便是本王送给爱妃的第一件礼物。”
第一件礼物?!
朱琏不由眼睛睁大,心里暗暗诧异,难道除了这件惊人的袆衣之外,赵桓还准备了其他礼物?!
不等朱琏从惊讶中回过神,李师师已经笑脸相迎。
“请王妃回内宅更衣。”
李师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夏见状,赶紧扶住朱琏的胳膊,引领着朱琏往回走。
陈玉姝也极为惊喜,赶紧谢过李师师,从歌姬手里接过衣架,推着衣架离开。
毕竟王妃更衣,如此私密之事,只有近侍能够参与。
就算李师师名气再大,也绝不能靠近王妃的私密场所。
郑庆云见状,也赶紧回去帮忙。
在场的朱家女眷们,早已经羡慕的不行,看向赵桓的眼神尽是倾慕。
“该死!为何嫁入王府的人不是我!”
“当初定王不得势,谁知道他今日会是这般模样?”
“可恶,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样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