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吧,赢了大赚特赚,输了也不会更差。”陈问舟摊手,显得特别光棍。 曹娘子无奈,起笔写信,信里果然写的特别清楚,随着信件寄出,余下的便只能等待。 阮柔这边制香的手艺也丝毫没松,没有匠人可以用,她就寻了有檀香的香木,回家让阮父自制了几支毛笔、扇子,效果果然很不错。 且她如今这种是最简单的,若是富贵人家,用陶瓷、玉石为料,笔管中空、设以小孔,再添置喜欢的香料,效果更佳。 总而言之,她的想法是可行的,至于生意上的事,则全由陈问舟和曹娘子做主。 而当事人陈问舟,也终于有了紧迫感。 原先对于分家,他是抱着能分最好、不能分也不着急的心态,如今不想自己与陈家牵扯过深,只得加快速度。 “问舟,你真的有把握?”陈夫人到底有几分顾虑,陈家家大业大,真要舍弃,也并非易事。 “娘,你就信我一次,即使这次不成,以后我总不会亏了您去。” “你这孩子,”陈夫人无奈,“我哪里是担心自己。” “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就是分家我也还是陈家的儿子,哪天饿的没饭吃,躺到陈家门前,亲爹总不至于看我饿死。” “你是真想分,不是一时意气?”陈夫人再次确认,这般大事,由不得她不谨慎。 “嗯,娘,我也不想你待在陈家受气。等我以后娶了媳妇,两个人一起孝顺您。” 陈夫人就只是笑,“怎么,有心上人了?” “这事以后再说,”陈问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分家的事情您有办法没有?” “自然是有的。”陈夫人白了儿子一眼,她当陈家主母多年,怎么可能没一两个可用之人。 “那这事就拜托娘了,分家的事越快越好,东西少点也无所谓。” 陈夫人点头,表示明白,待儿子走了,她想了又想,寻来身边的心腹,秘语几句吩咐下去。 次日,陈府就谣传陈父要给两个儿子分家的传闻,且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嘴,十分笃定的模样,甚至连二少爷要被净身出户的说法都有。 陈父偶然从下人嘴中得知,当即脸就黑了,再命人细查,却发现是大儿媳手下两个老婆子喝酒说胡话。 这事儿明摆着是故意的,可儿媳是田家人,且怀有身孕,他不好重罚,最后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大道理。 本以为事情就这般过去,结果这厢火苗刚熄灭,那边却又着起火来。 “老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陈夫人哭哭啼啼表示不满,“他们想要分家,那是盼着您死呢,这等大逆不道的,合该全给撵出去。” 陈父额头青筋跳动,“夫人,都是一场误会。” “哪有什么误会,”陈夫人状似气急,“总之,话都有人放出去了,今个儿,要么您把大房那毒妇罚一顿,要么,就把我们分出去,总归我们问舟是爹不疼的。” 因着几句谣言,陈家愣是闹得鸡飞狗跳,到最后,大儿媳挺着大肚子哭着回娘家,继室和小儿子同样横眉冷对,陈父也很无奈,明明他什么也没做,最后反倒成了恶人。 看着一切的发生,陈问舟在背后给亲娘悄悄竖起了大拇指,陈夫人掩起嘴角的笑,深藏功与名。 结果,隔日亲家田大老爷和田大夫人同时登门,脸色颇为不好看。 儿女间的小事,闹成亲家间的大事,是陈父万万没料到的,且田家更是得理不饶人,同样逼着他分家。 “亲家,陈家事本不该我们登门,可语萱怀着身孕,陈家若是不稀罕,我田家还养得起一个外孙。” 陈父连忙好言相劝,“就是孩子间闹了点小问题,何至于此。” “这有了孕的妇人,别说争斗,就是受了气,对孩子也不好。”田大夫人十分生气,揽着女儿不松口。 田大老爷同样咄咄逼人,且他想的还要更多些,田、陈两家合作,一旦成功,将来两家生意定会蒸蒸日上。 若此时分家,日后陈家的就是自家女儿女婿的,换言之,是自家外孙的,他可以不计较那么多,但若还有个外人在,难免有所顾忌。 陈父脸色变得格外难看,至此,从始至终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他自以为得知了全部的真相。 大房的下人怎么就偏那么巧,胡言乱语要分家,还不到一日就全部传开了,明明是早有预备,正是为了上演眼前这一幕逼宫。 “可恶。”他心中暗想,田家手真是伸的太长了,竟还插手他家中事。 “这是我陈家家事,就不劳亲家多费心了。”陈父自认不是被人要挟之辈,故而语气僵硬的撂下这句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