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皇城内部,然而并没有,几人出了密道,就对上了森严的宫门。 大概是偏僻的冷宫之内地方,护卫上前,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门,很快,里面有人开门,是一身同样打扮的护卫。 “进来吧。” 三人这才跟着进去,饶是有人内部接应,一路依旧经过不少遍盘查,可见宫廷守卫的森严程度。 来到凤宁宫,几个护卫半途就已退下,只余一位公公同行。 早有宫人等待,殷勤地上了茶水,“姑娘请坐,歇歇脚,娘娘马上就到。” “客气了。”阮柔端起茶,默默喝水,有些担心长风一个人在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事与愿违,长风本在家焦急等待,脚下就快将地上转出一个圆圈印记,脑海内不断浮现玲珑在宫内受欺负、被惩罚的画面,越想脚步越快。 就在他心急难耐之时,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这里的敲门声跟一般的还不同,是门上铁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很是响亮。 他狐疑地看过去,第一时间想的是玲珑回来了。 可转念,又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 且不说玲珑刚刚离开,这会不定还没到宫里呢,再说了,即使回来也不该走正门,否则如何解释她是怎么出去的? “别不是那些贵人家吧。”这么想着,长风一步一挪,上前准备开门。 玲珑可是一开始就跟他交代过,若有人送名帖上门,都得客客气气接下,他们在京都如无根浮萍,不好得罪了人。 嘎吱,门被从里面打开,门外人顺势停下敲门的动作。 一里一外,两人眼神对视间,皆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长风对卫宁这个将玲珑拐出来,且暗藏心机的人向来不喜,他又不是个会遮掩情绪的,从一开始就将厌恶表露得明明白白。 而卫宁,对这个在玲珑身边以保护者姿态自居的男人,更是嫌弃至极,为人不知天高地厚,粗俗不知礼仪,更可恶的是,对玲珑的讨好献媚,时常有种让他头顶带了绿帽的感觉。 “你小子来做什么?”长风瓮声瓮气问,眼神斜睨。 卫宁舒口气,好生询问,“我是来找玲珑的。” “玲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说话间,就要关门。 卫宁眼疾手快拦住,“你又没问过玲珑,怎知她不愿意见我?” “我当然知道。”长风理直气壮,实则心内暗暗叫苦。 若玲珑在,不管如何,他肯定回去问问,但这不是玲珑不在嘛。 偏宫里来请人也不光明正大点,走什么密道,搞得偷偷摸摸,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在为人面前暴露。 “我说不见就是不见,你再不滚,我揍你了。”他威胁般挥挥自己的大拳头,挑衅意味十足。 卫宁当即就上火了,撸起袖子,就要跟他来过一场。谁还不是练过的,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主子任性,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却不敢不拦,一个几步插到两人中间,隔开彼此火花四溅的眼神,另一个弯腰弓身,不断劝说少爷熄火。 “小公子,还在外面呢,若是闹开也不好看,是不是……” 好话劝了一箩筐,小厮的口都快说干,才终于劝得主子熄火。 实则是卫宁眼神瞧了瞧大门两侧,已经有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 这长风不要脸,他却得顾及脸面,当即恨恨离去,还不忘撂下狠话,“等玲珑知道了,哼哼。” “哼哼。”长风小气怼回去,得意洋洋关上大门。 重归安静,长风这才敢轻吁口气。他平素冲动,却并非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方才是实在着急,好在卫宁还要脸,总算将人赶走了。 至于人最后所说的,等玲珑回来,肯定只有夸自己的份。 凤宁宫,阮柔刚喝了两口茶,皇后娘娘便到了。 她不识得宫中礼仪,只站起身,装模作样躬身,对方也没在意。 相反,皇后娘娘态度很是平易近人,与上一次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同。 实际上,这次将人带进来是圣上的要求,否则她一个皇后,正经宣人进宫可以,偷摸带进来却是别想了。 她大概明白圣上的用意,待人就更得小心。相处几十年,皇帝的一丁点变化她都看在眼里,更别说这阵子圣上几乎都歇在凤宁宫。 皇帝年轻了——这是她的第一印象,但很快推翻,大概是看似年轻了,实则只是改善了身体,精神头更足。 就连如此变化的原因,夜深人静,她也揣摩过,心内忍不住暗暗惊惶。 伴君如伴虎,只有了解皇帝的心思,才不至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