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在方惜爱没有违反集团规定的情况下,我们的职务是平级的,我没有办法特意针对她,调查省域产业负责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是,必须有真凭实据,然后上报通过总裁秘书团和总务科那边同意之后,才能够对其进行调查,要不然的话,我什么也做不了,方惜爱不需要给我面子!” “在这件事情上,黄东家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初是你们五佛集团先对我们集团附属公司下手的,方大班一开始可是想要说和的,是你们当时负责海西省事务的副总拒绝的,还对方大班出言不逊,这事儿,你不否认吧?老实说,就冲着你们当时那态度,方大班怎么反击都不为过,这合情也合理!” “即便是我们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的总裁闻人正先生,在这件事上,都不能强令方大班停手,不然的话,总裁先生该怎么服众,不说方大班,其他的省域产业负责人、区域产业总管心里能没有疙瘩吗?” “我陈锦鸿虽然在纪检科工作多年了,人脉关系有一些,可是这张老脸也不是真那么好使的,我凭什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方大班放下恩怨,放掉轻易就能到手的业绩?你觉得这她能同意吗?” “方大班不可能同意的,她不是那么天真的人!”陈锦鸿不等黄甫英回答,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插手省域产业负责人的工作,怎么说都是过界了!” 黄甫英点了点头,陈锦鸿的这番话倒不是假的,陈锦鸿不可能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说服方惜爱息鼓偃旗,这不现实,在生意场混迹了那么久,陈锦鸿自然不可能天真地以为这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吃。 “黄东家,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请那么多不相干的企业到场?”陈锦鸿神秘一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次要想成事,那绝对离不开这些朋友的帮忙!” “这……”黄甫英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陈锦鸿,连他都不知道这些第四方企业能帮什么忙。 “黄东家,我的这些朋友,都是‘两省一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如果能够跟海西省那边的附属公司达成合作共识,那对方惜爱这位省域产业负责人来说,未尝不是一大笔业绩,绝对不会比拿下你们五佛集团的业绩少!”陈锦鸿笑着说道,“方惜爱得了业绩,有了交代,自然就不会逮着你们五佛集团不放了!” “一方面是在能够轻轻松松通过谈判就拿下的业绩,另一方面是需要劳心劳力组织商战,还要小心提防反扑,承受损失才能拿下的苦劳,黄东家,换位思考一下,你是方惜爱方大班,你会如何选?” “有了这一层缓冲,方惜爱业绩有了,海西省的附属公司那边也有了交代,她在集团那边也有了说法,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在放弃针对五佛集团这件事情上,都能解释得通了!” 黄甫英听完陈锦鸿的操作之后,他顿时恍然大悟,这应该算是一种等价交换,原理相当简单。 当然,听着简单,如果没有陈锦鸿在这中间牵线搭桥,黄甫英找不来那么多的商界名流,或许黄甫英以前认识很多商界大鳄,可是当他们五佛集团惹麻烦了之后,这些人就不跟他往来了,而且,没有陈锦鸿的面子,方惜爱那边肯定是不会答应见面的,所以说,没有陈锦鸿,这次的调解都没机会进行。 “陈先生,这事儿真是有劳您费心了,您对我五佛集团的帮助,我铭记在心!”黄甫英一脸感激地说道,“您这边想跟我聊的事情是……” 黄甫英心里有些着急,陈锦鸿将他如何运作这次调解的办法说清楚了,倒是让黄甫英安心了不少,按照陈锦鸿的办法,这次调解成功的机会非常大,可就是这样,黄甫英对陈锦鸿要提的条件,就更没底了。 那些商界名流都是卖陈锦鸿的面子来的,方惜爱也是因为陈锦鸿的身份,才愿意答应和谈,陈锦鸿在这次和谈之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陈锦鸿在提要求之前,先说讲清楚了自己的价值,摆明就是所图甚大。 “黄东家,你太敏感了!”陈锦鸿轻笑一声,再次强调道,“我说过了,我愿意帮你,是因为咱们是朋友,我陈某人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一个讲义气,重情义的人!” “为朋友两肋插刀,我陈某人义不容辞!”陈锦鸿说这话的时候,将胸脯拍得“邦邦”作响。 “陈先生,仗义!”黄甫英竖起了大拇指,奉承了陈锦鸿一句,心里却是直抽抽,他发现陈锦鸿将自己代入了“及时雨”的人设当中,似乎有些着魔了,张口闭口就是“朋友”、“义气”,比刘皇叔还烦人。 “我陈某人为了义气,不需要任何报酬,大家都是朋友,谈钱伤感情!”陈锦鸿笑眯眯地说道,“只不过,那些来帮忙的商界名流虽说是我的朋友,可却跟黄东家你不熟,他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专程过来帮黄东家解决问题,如果让他们白跑一趟,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黄东家,你说是吧?” 陈锦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