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虽然年轻,可是他的气势是真的很有威慑力,当他冷起脸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人就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连个大喘气的都没有,一个两个屏气凝神,认真地听江辰训斥,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咱们华国总公司……”江辰侃侃而谈,鞭策入里地讲了一番关于华国总公司明显的几个大问题。 这些弊端、问题并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在座的众人其实都心里有数,甚至比江辰还要清楚,毕竟有些问题就是他们造成的,江辰并不喜欢长篇大论,可是单单是讲这些东西,都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座的这些纪检股长们算是从江辰的气势下缓过来了,他们开始用眼神交流、交换意见,眉头微皱。 江辰说的这些,好多都跟臧志村没啥关系,这似乎已经是离题了,毕竟江辰说了会议是讨论如何清除臧志村问题后续的余毒,最终,童脏砚有些忍不住了,他举起手来,打断了江辰的话:“江总裁……” “童股长,你有什么问题?请讲!”江辰见童脏砚似乎有话要说,当即停下了讲话,用眼神示意他说。 “总裁,是这样的,您说的这些,我们听完之后,那是相当震惊,同时也是深感惭愧呀!”童脏砚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们都是华国总公司的一员,自然希望咱们华国总公司能够发展更好。” “不过……”童脏砚环顾了一下众人,轻咳一声说道,“今天这场会议,好像是咱们纪检科的会议吧!” “咱们纪检科的工作,大家都知道,主要是监督、检查方面的,您说的这些,似乎都是实际业务方面!” “我觉得,这些事情,您放在明天跟区域产业总管他们聊聊,是不是会更好些?他们负责实际的业务!” “您跟我们讲这些,我们听了之后那是羞愧万分,可是很多地方,我们实际上是帮不上忙的呀!” “按照规定的话,我们这些纪检股长那是不能够插手具体的事务管理,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强监督!” 童脏砚一番话说来说去,意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江辰讲什么业绩、业务啥的东西,跟他们无关。 作为纪检股长,那只要抓好监督这一块就好了,童脏砚对具体的业务并不感兴趣,也并不关系。 童脏砚更关心的,是江辰昨天讲到的,欧洲总公司和北美洲总公司那边的公司架构和制度的一些内容。 华国总公司的组织架构是有问题的,明显有问题,纪检科凌驾在其他部门之上,这明显就是不正常的。 江辰如果进行内部结构调整,那绝对会影响到纪检科上上下下每个人的利益,尤其是纪检股长的利益。 童脏砚讲完,言璃正等几位纪检股长暗暗点头,他们对他童脏砚这一番说法很赞同,业务雨他们无瓜。 “总裁,您昨天说过,集团本部那边最关心的还是臧志村遗留下来的那些问题……”言璃正脸上挂着微笑,“善意”地 提醒了一句,“那咱们今天主要讨论的,是不是也是这方面的事情?您说呢?” 言璃正的这番话,让西门无恨就有些不满了,他原本正高兴江辰不提臧志村这茬呢,结果言璃正这个混蛋偏偏要提醒江辰,提到臧志村,还能绕过他这个被臧志村提拔起来的纪检股长补吗?那是不可能的。 西门无恨一直很担心江辰会直接拿他开刀,如果集团本部想要看整改臧志村问题成功,他是最佳选择。 不说西门无恨是臧志村直接提拔起来的,就说臧志村当代理总裁期间,西门无恨可没少助纣为孽。 关于这一点,西门无恨根本就无法掩饰,随随便便一调查就有一大堆证据,都是能直接弄死他的那种。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江辰真心要拿他当典型,就算是有人给他求情,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同样没有用。 正因为如此,所以西门无恨是最希望江辰继续跑偏的人,他最不希望江辰将注意力继续转臧志村身上。 “两个老不死!”西门无恨心里暗骂了一句,童脏砚、言璃正俩人这一提醒,江辰似乎就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好悬没有把西门无恨直接给送走了,他的心跳开始猛地加速,开始暗暗祈祷,求神拜佛保佑。 “这两天的会议,最重要的议题,自然是肃清臧志村遗留问题,但是作为纪检股长,不能只盯着眼前!” “诸位身为华国总公司的高层,如果不能着眼全局来考虑问题的话,如何能够更好地开展工作?” 江辰微笑看着童脏砚、言璃正俩人说道,“在我看来,纪检股长的权力很大,责任同样相当重大。” “咱们不是马后炮,不能每次等问题出现之后,再火急火燎地去解决,咱们更应该防微杜渐,做好大方向上的监督,想方设法地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