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天,晚间就下起了大雨。
白茶把窗户都关好了,不久就收到了白禾发过来的他要加班的消息,据白禾所说,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公司解雇了,所以他现在要找机会多赚点钱。
白茶必须承认,这一次是她把白禾给连累了。
大晚上的,她实在是睡不着,干脆搞起了卫生,才刚把客厅里整理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平时不会有什么人过来敲门,白茶还以为是白禾忘记了带钥匙,她走到了门口,先是透过猫眼看了眼外面,她身体微僵,也没有犹豫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被雨淋湿的男人。
他的西装外套也不知道被扔去哪儿了,白色衬衣皱巴巴的,嘴角处还有着血丝,原本白净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再加上淋了雨,黑色的短发更显凌乱,怎么看都有几分狼狈。
但他黑色的眼睛里却是精神十足,神采奕奕的模样,像极了刚刚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白茶问:“你怎么……”
她话音未落,男人忽然捧着她的脸,俯下身来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又急又狠,仿佛是身体里积攒了太多无法宣泄的情感,此刻间就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白茶刚开始还试图后退来躲避,但男人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能往前靠近他的怀里,绝对无法往后逃避。
他身上的湿气都传到了她的裙子上。
他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是白茶感觉到了痛意时的唯一想法。
在两个人都呼吸不稳时,他终于选择了放过她,
苏烬抿了抿唇,似乎是回味了一会儿,他低眸看着面无表情的白茶,也许是理智回归,觉得自己做的也有点过分了,他心虚的伸出手,理着她的额发,低声说着:“对不起。”
他刚刚确实是太亢奋了。
白茶问他,“你身上怎么是湿的?”
“急着来见你,不知道是和哪个兔崽子的车撞上了。”他又连忙说道:“有保险公司的人在处理,我没有事,但我还是想赶着见你,就跑过来了。”
苏烬读书的时候,别看他是个不良,可他成绩很是拔尖,体育成绩更是不在话下,大概有人天生就是被老天厚爱的,不用付出努力就能走在别人的前面。
他该庆幸自己体育能力还没有下降,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过来见她。
白茶盯着他脸上的伤。
他后知后觉,又解释,“这不是出车祸受的伤,是我和别人打了一架,不过你放心,我没输,”
他只是一点擦伤而已,对方可是直接进了医院。
要怪就只能怪那个人从小就偏科严重,文化成绩太好,体育成绩垫底,伪君子在野蛮人面前是无法搬弄口舌的,于是也就注定了只能成为挨打的那个人。
白茶看着**的他,深感头疼,最终还是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屋子,让他坐在椅子上,她又急忙去拿了干毛巾和吹风机出来,把毛巾扔给了他,“先擦擦。”
苏烬没有动,他看着毛巾,“粉色的。”
“嗯,是我的,我猜你也不会愿意用我爸爸的东西。”
是她的毛巾。
那就是说,这块毛巾曾经亲密的接触过她身体上的肌肤……
白茶瞄了眼他红起来的耳尖,“你别给我多想,老实点。”
苏烬低咳了一声,慢吞吞的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迹。
白茶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的?”
刚刚还是放松状态的他,忽然身体紧绷,但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她又说话了。
“你在背后查过我?”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有些艰难的解释,“因为今天很想见到你,这是……是第一次。”
没有人会在知道自己被调查过的情况下还能感到高兴,更何况她在不久之前才被那恶心的玩意儿给调查过。
这就是苏烬现在忐忑的点,他不想骗她,却也不想被她讨厌。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茶仅仅只是一个“哦”字就回复完了。
苏烬怔怔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不是在背后酝酿着什么大招,他越发感到了不知所措。
“你去找谁打架了?”白茶的反应很平静,“鹿祺?”
苏烬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伸手轻碰他脸上伤口周围,“打架不好。”
他说:“我没输。”
她又继续给他吹头发,“那还好,不算丢人。”
苏烬只觉得她放在他发间的手,带的他的心都痒痒的,忍了很久,他还是没忍住问:“茶茶,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他现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模样,可实在不像是会冲动找人打架的人。
苏烬也不懂,为什么白茶什么都不问,反而会让他的心理压力变得更大,脑子里只冒出来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卑微的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再亲一下你,然后再说。”
万一等他交代清楚了,她不愿意再被他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