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楚怡想了想,随后深吸口气说:“哦,记得了,都是我同学,是我请的他们。留下来的相片,在周顾给我买的房子里,也被警察拿走了?” “看你这反应,警察并未有问及你这件事?”韩昀询问。 “没有,你也说那都去年的事儿了,跟周顾的死有什么关系?”楚怡停顿了下说:“你们还是赶紧把凶手抓住吧,现在我也不敢回去住,也不让我动房子。破案了,我便打算把那边的房子卖了。” “凶手若不是你,你便不需要着急,早晚会破案的。”韩昀深吸口气,再次看向电脑上的相片说。 “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吧,那警察可真是闲人了。”电话里的楚怡淡淡地说:“不过今天有个外地警察倒是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事情。” “北都警方吧?”韩昀又提醒了句:“我也是北都警察顾问。” “哦,这样啊。”楚怡并未有任何惊讶,随口回了句说:“好像那边也有个人死了,跟周顾还有些关系?” “有很大关系。”韩昀停顿了一下,又问:“你跟周顾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谈论起自己女儿是怎么死的,以及有没有说过往事。” “过往自然回聊,总不能一直干那事儿。”楚怡回了句。 “我觉得你好奇心挺重的。”韩昀深吸了口气:“肯定会刨根问底。跟我说说吧,他是如何谈论女儿的,如果你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 “最近都没啥事,除了正常上学就回宾馆独饮。刚刚睡了觉,又起开了一罐。”楚怡说:“周顾心里有秘密,这也是吸引那些傻白甜女孩的一个点,忧虑、深沉,他有家庭不幸,当然这只是表象,拨开这个表象你会发现他很自恋,认为自己很优秀,也大男子主义,认为女人就该为优秀的男人服务。” “你知道他女儿是聋哑儿童吧?”韩昀问。 “听他说过,那段婚姻带给周顾的只有痛苦,他不认为自己的基因会生下天生聋哑孩子,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妻子无尽的埋怨,让他时时刻刻都想逃离那个家。他甚至一度怀疑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不,他打心里不希望女儿是自己亲生的。”楚怡喝了口酒说:“我问他,怎么不去做个亲子鉴定,他说不敢,他说一旦确认那就是他的女儿,他会崩溃,现在他还可以用女儿不是亲生的安慰自己。我对他说,那你能忍受妻子给你戴绿帽,他说要这件事上,真是妻子给他戴了绿帽,他会感激妻子。” “跟妻子分开这么多年,他身边女人无数,不也没在有过孩子。”韩昀若有所思地说。 “他不认为自己有问题,那些女人,不,我们这种女人只是为了钱,谁会说这么丧气的话。在他面前只会说,好强、好长、好舒服、好满足,在女人的夸赞中,他会更加迷失。我见过他妻子,在他的手机里。其实他妻子还挺漂亮的,身材很好,只是年龄大了,皮肤状态不算好。”楚怡想了想说:“他妻子应该也知道我的存在,不过财政大权掌握在他妻子手里,至于自己丈夫爱怎么玩,随他便。那么精明的女人,周顾花几百万买房子又过到别的女人名下,我不相信他妻子完全不知。” “那他妻子有找过你么?”韩昀好奇地询问。 “如果来找我的话,他妻子的格局就低了。他妻子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丈夫在外面养的野女人,也知野女人如野狗,给些吃的,在给个狗窝,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取代她,得到周顾所有钱的资本。”楚怡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把财政大权从妻子手里要回来,然后就可以把那个黄脸婆踹出家门,让其自生自灭了。” “他是如何回答的?”韩昀问。 “不敢,他妻子,有他的把柄在手里。但他没跟我说过那是什么样的把柄,只是说着把柄要命,能要了他命。他说如若不是如此,早就自己掌管钱财了,还会让她有恃无恐地嚣张跋扈。”楚怡说:“我想也是,没把柄在人家手,周顾不会在她面前低声下气。” 能有什么把柄呢?韩昀紧皱眉头站起身,来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下了周顾现任妻子。他猜想这个秘密肯定跟当年的事有关。 “你还在听么?”见韩昀没说话,电话里的楚怡问。 “在听,我在想他妻子掌握的把柄究竟是什么。”韩昀解释了句,随后说:“你的那张聚会合影,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巧合。相片里出现了我们现在正在调查案件的报案人,那个人就叫叶子眉。你觉得这种巧合,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了。” “怪不得北都警方会给我打这通电话。”楚怡语气依旧平淡,然后说:“我猜想那相片里,不止有她一个人吧。当时路上应该有不少人。” “那倒是。”韩昀答。 “我微信里好像存了那张相片,我翻翻。”楚怡沉默了,过了两分钟她才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