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信王赵榛跪在殿外,战战兢兢。 他纵容小厮抢了一家农户的庄园,还打伤了农主,那老农本就体弱多病,不幸离世了。 信王的身份被曝光后,这件事瞬间激起了民愤。 开封府尹秦山不想自作主张,便一五一十告到了御前。 “赵榛,你进来!”赵楷冷声大喝。 赵榛本来捅了大篓子,好不容易给他摆平了。 如今又闹出了人命官司。 赵楷坐在椅中,拍着扶手,勃然大怒:“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赵榛一听死了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让他拿主意,还不如打他一顿。 他匍匐在地上,哭唧唧道:“皇兄,我哪里知道那老农不经打,不过推搡几下,他就跌进了灌溉渠,救上来时还有气的……真的不能怨我啊,皇兄。 总不能为了一个贱民,要我抵命吧!” 赵楷气得头疼。 “你知不知道,宫门外聚集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件事,在百姓看来,是赵宋皇室草菅人命的恶行!” 赵榛还不服气,“赔些银子,不就好了!他们不就是想讹钱嘛!大不了我把宅子抵了,赔他们!” “你这种纨绔,一旦露头,是会被打死的!”赵楷指着他破口大骂! 树立形象不容易,可是损毁却在一瞬间。 眼下这桩事如果处理不当,赵楷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到赵榛这幅不成器的样子,他恨得压根痒痒,“闵真,你进来,把他绑了!” “皇兄,你绑我做什么,我又不跑!”赵榛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看见闵真提着绳子进来,他慌了,“皇兄,父皇若是在,他一定不会舍得这样对我。 大哥做了那样的坏事,他都为他捂着,我这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