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慕一掀被子才发现,衣服不翼而飞,自己的身下还有两处梅形的暗色。 他竟然被两个公主…… 攥紧拳头,他下地转了两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 这时,门开了。 六只眼睛相对而视。 左子慕躲避开她们二人含娇带媚的目光,扯过被子裹在了身上。 两个公主一人托着中单,另一人托着展信的玄色新衣放到他面前,“相公,更衣吧!” 左子慕感觉脸颊烫的快要化了。 背过身去,一件件往身上套。 …… 昨夜,赵楷把朱琏送回坤宁宫,两人大吵了一架。 朱琏忽然变得不可理喻,“官家,与臣子拉进距离没什么,可你看看他们洋相百出,把谌儿都带坏了! 将来史官会怎么写你,风言风语够多了,官家还不满足吗?” 赵楷下巴一扬,“什么风言风语?” 朱琏黛眉微蹙,樱唇咬了咬,“官家难道没听说?臣妾都听说了,外界皆传,你是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皇帝! 今日若不是臣妾亲眼见到,还不敢相信。” 赵楷无语了。 怎么就叫对女人不敢兴趣? 看着母的就想上,才是对的? 朱琏脸色很难看,百般不情愿地道:“当初臣妾就反对你遣散后宫……要不然,臣妾再让人选些女子送进来吧?” “不必!”赵楷一口回绝。 “朕做过的事多了,哪一件事有人真正理解过。再说,别人说朕,皇后你跟着起什么哄?朕对女人怎样,你不清楚?” 朱琏别过脸去,“臣妾在乎的是皇家颜面。” 赵楷振袖而起,“真正的皇家颜面不是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而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是让敌军闻风丧胆不敢轻视大宋的威名。 区区一句话,你就坐不住了,还冲到前堂去打了谌儿,这就有颜面了?” 朱琏无法反驳他。 她都是听了钱时锦的话,才被刺激地怒火中烧的。 可是在赵楷面前,她根本不想提那个女人的名字,甚至一想起来就作呕。 赵楷看不懂她了。 当年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是何等的温婉大气。 现在动不动就跟个泼妇似的,发起脾气来甚至不分场合,嘴上却说是为了这个为了那个。 追根究底,难道不是为了她自己发泄出来? 赵楷无奈一叹,“皇后,朕承认。朕忙于公务,极少来陪你。可是朕没来坤宁宫,也没去其他宫里啊? 你嫉妒钱时锦,可你有没有看到,她已经是个没有任何名分的丫头了? 你宫里的一等宫女都比她的月例多,你嫉妒她什么?” 朱琏被戳中了心事,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嫉妒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想当年,就是在这里,他们救下耶律宁,自己可是毫无嫉妒之心,自然而然地便接纳了她的。 可是入宫后,等她生了孩子,就变了。 现在,赵楷的后宫里就她一枝独秀,其他妃嫔见了她,哪个不是伏低做小的,是啊,她在嫉妒什么? 耶律宁有孩子,她害怕孩子抢了赵谌的东宫之位,可以理解。 钱时锦有什么,除了一条贱命,什么都没有了,对赵谌更是没有任何威胁,嫉妒从何而来呢? 见朱琏一脸忧色,赵楷再一次没了脾气。 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地道:“朕跟你说过,朕有你就够了。之所以留下钱时锦,是因为在朕需要支持的时候,钱家支持过朕。 虽然她稀里糊涂做了那件错事,但错也不在她。 后宫那些妃嫔你知根知底,她们不会给你惹麻烦。 朕忙完了,自然会来陪你,你还有什么烦恼?” 皇家没有娱乐活动。 尤其是迁都之后,赵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朝的公务上。 说到这里意识到了什么,又道:“改日让内侍省把御花园收拾一番,你可以品品茶,听听戏。 哦,对了,幽州民间流行一种杂耍,等朕得空了,让人来宫里表演,好不好?” 赵楷在前世没有老婆。 也不知道,别人家的老婆是不是也要这么哄。 总之,从经验来看,哄她一次,管用一个来月,具有很规律的周期性。 朱琏瘪着嘴不说话,大有恃宠而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