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动力,去年老九还咨询过朕的意见。”赵楷翻出图纸,陷入了沉思。 不靠人力,风力,水力驱动,那就只能是蒸汽船。 但是最早的蒸汽船出现在18世纪,这种革命性的变革,赵楷还没有能力造出来。 这可能也是最令穿越者烦躁的一点。 你知道很多的高科技,你甚至见过,用过,可是你就是造不出来。 就像电,这是本来就存在于自然界中的东西,可是赵楷却没有办法,一下子把电推到大宋百姓的面前。 左子慕很吃惊,“康王也想过改进战船的动力?” 赵楷淡淡道:“或许是吧!” …… 夜里,韩世忠脱下甲胄,换了一身墨色常服,来到城西的一家酒楼。 进入包间后,里面的人立刻迎了上来,“良辰兄真是难请,终于有机会与你对饮了,今夜不醉不归如何?” 韩世忠讪讪地落坐,“德远兄客气了。饮酒要适量,点到为止就好。” 张浚扶在酒坛上的手一顿,想起赵楷对在职将士的要求,呵呵笑道:“良辰兄啊,你这就是个守将,平素里除了练兵,就是守门,饮酒怎么了?” 韩世忠的确好酒。 话说回来,能上战场敢拼命的男人,好像没有不好酒的。 但听张浚说话这么难听,他登时不悦,“张浚,你三催四请的,到底要找我来说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夫人还在等我吃饭。” 说完,起身便要走。 张浚上前,讨好地拉住他,“良辰兄——,人人都说你心宽体胖,怎么这种实话却听不进去呢?” 韩世忠重新坐下,看他自顾自斟酒,嘲讽道:“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当年被杨幺俘虏,脑袋没被打坏吧?” “老子……”张浚闻言,忙看了一眼门口,脸色十分难看,“老子当初是去劝降,不巧迷了路,才被那钟子义抓住。” “那更蠢!”韩世忠拿起酒杯,没等上菜,先灌了一口,“你怎么不迷路迷到府衙去,却进了那么复杂的水寨?” 张浚脸上青白不明,“打住,不说这个了好吧?” 韩世忠近来很郁闷。 李彦仙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已经有事做了,他却只能按兵不动,留守幽州。 岳云这么一走,还分走了一半的兵力。 现在他手底下,撑死也就是三万人马。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心中嫉恨不已,他不明白,自己比岳飞差在哪里。 一杯酒下肚,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游移不定。 张浚拍了几个巴掌,房门打开,上菜的女子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 最后两个样貌较好的女子留了下来,一边一个,给二人斟酒布菜。 韩世忠在二人脸上逡巡片刻,口气不善道:“你们的父母知道你们做什么吗?你们要是还想嫁人,夫君知道你们这么不检点,会怎么想? 别粘着我,老子家里有老婆孩子。” 女孩忙把搭在他肩头的手撤了回去,委屈巴巴地看向张浚。 她们两人都是张浚事先选出来的,被人劈头盖脸骂一顿,她也很无辜。 张浚尴尬地咧咧嘴,冲两人挥挥手,“下去吧下去吧,咱们有事要说,你们在不方便。” 女孩子眼圈泛红,娇嗔地看了一眼张浚,蹲膝福了福身,“是。” 待门关上后,张浚道:“知道你近来火气大,可不能向如花似玉的她们发火啊!人家本就是陪酒女,不陪酒拿什么赚钱?” 韩世忠又饮了一口,“放着那么多正经职业不做,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赵官家为什么遣散后宫,你以为他是不想享受? 错了!她是想让女人看得起自己,别把依附男人当作唯一的活路。” 张浚一听这话,也来气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夫人正是沦落风尘的。哦!你不肯来这里坐席,原来是担心想起夫人的不堪过去啊?” “张德远,老子劈了你!”韩世忠双目猩红,瞪着他。 张浚立刻服了软,双手投降,“我嘴欠,行吧?互相揭短不对,这也不是今日我叫你来的初衷。” “哼哼!”韩世忠笑了笑,“礼部尚书张德远,是不是你贪污了,想找我疏通关系,好让秦山放你一马? 秦山那个老东西,自己不干净,却混到了赵官家心腹的位置,专门给这些蛀虫抓把柄。 老子对他,只有俩字!佩服!” 张浚看他喝的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