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二年十一月初三,燕王亲卫曹猛被发现死在位于城东的福来客栈,一同被害的还有赵成,也属燕山卫军士。
在沈清的示范下,崔淼解释了曹猛并非杀害赵成的凶手,众人不禁恍然,跟随崔淼的思维想象着。
朱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若赵成并非曹猛所杀,那封书信便很有问题。”
“王爷英明。”崔淼顺势拍了个马屁,揪着说道:“标下方才在房间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笔墨纸砚,没有纸笔,这封书信又是从何而来?这明显是有人事先写好带到房间的,也就是这个房间还存在第三个人。”
徐安眉头紧皱的反驳道:“不可能!案发时,房门和窗子都是拴上的,若是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不可能逃过那么多双眼睛。”
“大人,标下待会儿在回答您的问题。”崔淼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诸位,在最开始时,我们就排除了曹猛自杀的事实,除了圆凳与尸体的距离,还有这根绳子。若是自杀,即便挣扎,也只有绕过房梁的绳子才有擦痕,大家请看,这根绳子过半的位置都有摩擦的痕迹,而造成这种痕迹的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事先将绳子绕过房梁,一端套上曹猛的脖颈,另一端双手紧握,一点一点的将曹猛掉到房梁上。”
薛禄顺着崔淼的思路,推测着说达到:“曹猛向来勇猛,被人套中脖颈,怎会不挣扎?难道、、、、、、”
崔淼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没错,正如薛百户所想,那杯掺有蒙汗药的水就是给曹猛喝的,若不是如此,以曹猛的悍勇,又怎会让他人得逞。由于某种原因,曹猛被吊起时醒了过来,只是为时太晚,只能活活被吊死。”
朱棣面色阴沉了下来,怒声说道:“接连杀本王两名亲卫,真是胆大包天!”
众人连忙躬身说道:“王爷息怒!”
“崔淼,本王命令你务必查出凶手,本王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何居心!”朱棣眼神锐利,就像刀子一样,戳的人生疼。
崔淼躬身说道:“回王爷,杀害曹猛的凶手,标下已经找到。”
朱棣眼眸中精光一闪
,问道:“哦?是谁?”
“回王爷,正是同样被杀的赵成。”
“什么?是赵成?他们不是熟识吗?”
“这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着。
朱棣看向崔淼,淡淡的说道:“崔淼,你可有把握?”
崔淼笃定的说道:“回王爷,**不离十。”
“好,本王就看看怎么个‘**不离十’。”
崔淼看向万三,温声说道:“劳烦你检验一下,茶壶和另一杯茶里的茶水是否掺有蒙汗药。”
万三听命行事,检验了剩下的茶水,实事求是的说道:“回大人,茶壶和茶杯里的茶水并未掺杂蒙汗药。”
“这就说明只有曹猛喝的那杯茶有问题,对吗?”
万三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是的大人,应该是凶手倒水时趁人不注意,将药下到了杯子里。”
“两人是熟识,相互间没有防备,若是想动手脚很容易。”崔淼来到赵成的尸身前,执起他的右手,说道:“诸位请看,赵成的右手上有擦痕和勒痕,虽然不是很深,但依旧能够轻易辨别,而且勒痕处还有细小的毛状物,仔细看便能看清,这就是麻绳因为摩擦沾到他的皮肉里的东西。综上所述,我敢断定,杀害曹猛的就是赵成。”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小娘的军士,居然这般厉害,真是神了!”
“是啊,是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众人再次议论了起来。
朱棣眼里浮现赞赏的神色,问道:“杀害曹猛的凶手找到了,那赵成呢?你可知是谁杀的他?”
崔淼诚实的回答:“王爷恕罪,标下目前还未找到答案,还需要进一步询问和调查。”
朱棣像是来了兴致,说道:“想问谁,如何问,你做主,不过今日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可明白?”
崔淼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一般,那个苦啊,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插手了。即便心里再不情愿,崔淼也得咬牙应下,没辙,这就是皇权。“是,王爷,标下一定尽力而为!”
朱棣挑挑眉,说道:“不是尽力,是必须,否则后果自负!”
“是,标下遵命!不过,标下需要徐大人配合。”崔淼悔得肠子都青了,在心里
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多管闲事。
朱棣看向徐安,徐安连忙应声道:“下官一定配合。”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索性干就完了。
崔淼直截了当的说道:“徐大人,标下想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谁,可否让他过来?”
徐安吩咐手下去叫人,崔淼接着问道:“徐大人,案发后是否及时封锁了客栈?”
虽然崔淼语气恭敬,没有半分逾矩,但徐安还是不待见他,毕竟是崔淼让他在燕王面前落了面子。不过迫于朱棣的压力,徐安也无法刁难崔淼,只得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官到客栈后,即刻封锁了这里,只是在封锁前是否有人离开,这个就不清楚了。”
“那烦请徐大人将客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