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八,崔淼一行人来到宝清斋,被请上了二楼,好茶好水好招待,结果崔淼开口就想撬人家墙角,弄得宝清斋的伙计哭笑不得。
伙计将木盒打开,众人发现这木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交叉的三层,每一层都铺着红色的锦缎,锦缎上面放置着晶莹剔透的玉石,做成不同的花样,用处也不尽相同。其中一对白色的玉环引起了崔淼的主意,上面没有花纹,却白的剔透,有光泽,没有一丝杂色。最主要的是这玉环是一对,两个半月形玉环正好合成一个完整的圆。
崔淼将玉环拿起来仔细观看,他对这东西不了解,也分不出好坏,单纯觉得这玉看上去不错。他将玉环递给沈钧说道:“你不是声称走南闯北么,给老爷看看这玉环怎么样?”
沈钧接过玉环,嬉笑着说道:“老爷就不怕我与这伙计合起伙来哄骗你么?”
伙计一听,连忙苦笑着说道:“这位爷,我们宝清斋绝对货真价实,哪来的哄骗一说,您可不能这般玩笑!”
崔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敢哄骗老爷,老爷就敢把你卖进妓院,让那里的姑娘们好好□□□□你这只花孔雀!”
沈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边查看玉环,一边说道:“那还是算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对美丽的事物纯欣赏,不招惹,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崔淼白了他一眼,鄙夷的说道:“说的好听,摆明就是个浪荡子,招惹了别人又不想负责。人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早晚有一天,你得遭了报应。”
沈钧直直的看向崔淼,认真的说道:“若老爷不嫌弃,南山愿意做个负责的人。”
“打住!”崔淼一巴掌拍在沈钧脑袋上,说道:“是老爷这两天脾气好了?谁给你的狗胆,敢调戏老爷!”
沈清的手死死的捏着袖中的匕首,若不是崔淼拦着,他早就在沈钧的脸上画画了。
沈钧揉了揉脑袋,垂下眼帘,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玉环质地不错,品质在中上。不过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又是一对半月环,富贵人家很少会有人挑选,一般人家又买不起,这玉环应该在店
里许久,没人问过吧。”
伙计脸色变换,显然是被沈钧说中,一时没想好怎么应对。
“瞧您说的,我们宝清斋的玉器可是咱大明朝数一数二的,慕名而来的客人数不胜数,怎会无人问津呢?这玉环是刚上的新货,小的看您几位都是懂行的主儿,特意拿来的。”
沈钧笑了笑说道:“你这话是反着说的吧,我们老爷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有钱好糊弄的主儿,你看人下菜碟,拿些不好卖的款式过来,声称是新货,若是卖出去,那就是大赚,若是卖不出去,你再换别的,怎么都不吃亏,我说的对么?”
伙计的脸色变了又变,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崔淼眼底闪过笑意,佯装恼怒的说道:“哎呀呀,原来你们宝清斋把老爷我看成肥羊宰啊!得,老爷我是钱多,但不是傻子!得,兄长,咱们走,这宝清斋咱们还是甭呆了。”
眼看着五人要走,伙计冷汗都下来了,连忙说道:“等等,几位爷等等,您别走啊,您这要走了,小的饭碗都得砸了。方才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的这一回,小的马上给你换新货,保证无论品质还是款式都是上品。”
“今儿这事要没花孔雀,老爷一定吃大亏,你把老爷当傻子,老爷可没那好脾气。闪开,闪开,这宝清斋老爷我呆不起。”
伙计见状都快哭了,拦着崔淼,求情道:“这位爷,小的知错,您怎么罚都成,可千万不能因为小的坏了宝清斋的生意!小的上有双亲在世,下有两个弟妹,一家五口全靠小的养活,若当真没了宝清斋的活计,我们一家可怎么活?老爷您就当积德,放过小的一回,小的一定感恩戴德!”
崔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得,老爷不坏宝清斋声誉,也不想被你们算计,今日就当老爷我日行一善,这玉环老爷要了,你给老爷个实价,合适的话,咱们银货两讫,各走各的路。”
伙计闻言喜笑颜开,感激的说道:“多谢老爷大恩大德!”
崔淼摆摆手,说道:“你也别急着拍马屁,先跟老爷说个实价,买不买还另说呢,老爷是有钱,但不想当冤大头。”
“老爷放心,小的绝对给您实价
。”伙计想了想,一咬牙说道:“这玉环的品质不错,正如这位爷所说,属中上品,管事给的底价是1虚的,这玉环100两,你绝对不亏!”
崔淼半信半疑的说道:“这回你说的可是真话?”
伙计保证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的,天打五雷轰!”
崔淼看向沈钧,沈钧点点头,说道:“100两确实不亏。”
“那行吧,一百两就一百两,这玉环老爷买了,给我包起来。”
伙计连忙应了一声,将木盒收起,转身出了雅间。崔淼到柜台付了银子,一行人便离开了宝清斋。
沈钧看了看崔淼,想蹭到他身旁,却被沈清快一步挡在两人中间。沈钧撇撇嘴,看向崔淼说道:“老爷,怎么说我也替你省了不少银子,你是不是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