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不是我说的,是江枫说的。”
李清明眉眼阴翳,已然掀开了帘子。
她本就腰细腿长,是天生的衣架子。
如今她阴着脸,一身暗红,脊背笔直如初,居然有种独特的魅力。
江枫认真想了想,“清明现在好像大反派。”
李清明已经几步走到她身前,正用阴沉沉的目光看着她,闻言她唇角微抿,语气凉薄而讽刺,“对,我像反派。”
江枫:“……我不是有意不带你的。”
“我觉得我真的合情合理的让你留守南州。”
“你到底气什么啊?”
余殊从里面掀开帘子,随手理了理衣襟,“大概是气你带我不带她吧。”
江枫:“……你对京城比较熟嘛。”
李清明冷眼看着余殊。
余殊:“她之前又不知道我给先帝当过侍卫,以为你嫌弃她的人缘和办事能力。”
她终于走了出来,朝着李清明灿烂一笑,“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李清明一剑劈了过去。
余殊卧槽了一声,极限躲开,“李清明,你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离这么近还偷袭!”
江枫一想,觉得余殊说到正点上了。
也有一部分可能是,李清明刚得胜归来,意气风发,还被她赐字,心情很好的状态下,结果突然发现自己要留守。
她还带余殊不带她。
心态炸了.jpg
李清明面无表情的收起剑。
江枫惊艳的看着余殊,“阿殊,我怎么感觉你气质都变了?”
余殊一身深青,笑吟吟的看着江枫,还转了一圈,“是吗?变成什么气质了?”
江枫摸着下巴,“有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虽然平时余殊也挺沉稳可靠的,但是红衣的确削弱了这种感觉。
江枫拉着她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还有种温文尔雅的感觉,有列侯之后的感觉了。”
李清明:“花孔雀。”
余殊墨发如云,身形修长,浅青色衣领衬的她脖颈白皙如雪,她唇角一勾,朝李清明眨了眨眼,“羡慕我的美貌了?”
李清明冷嗤,“恬不知耻。”
江枫好笑,“别逗清明了。”
“清明也好看,”她道,“既然是隐姓埋名,那么从现在开始,清明姓安,叫安长,记住,别忘了。”
李清明冷冰冰的看着她,没说话。
她看江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骗子。
江枫:“对了,余殊,按你的家世,你应该是有字的吧?”
余殊眨了眨眼,“有倒是有的。”
江枫好奇,“怎么没听你提过?”
余殊笑了,“军中哪有提字的。”
“你不问我都要忘了我还有字。”
她笑容灿烂,但是江枫却感觉她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开心。
想了一会,江枫道,“你离家时应当还小,是谁帮你起的字?”
余殊低头拉腰带,没说话。
李清明也没忍住好奇,“这有什么不可说的?”
余殊抬眸,习惯性一笑,“倒也不是,只是说起来比较麻烦。”
她看向江枫道,“是我恩师。”
江枫:“恩师?”
余殊嗯了一声,“我家传是不练大剑的,我弱小那会力气优势比现在还大,是恩师教我用大剑的。”
李清明惊愕,“你还会用剑?”
余殊白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会?”
江枫:“代侯历史上的确没用过大剑,她应该擅长用剑,倒是跟我们差不多。”
李清明:“那你恩师是谁?”
余殊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是镇北侯。”
江枫惊愕,“镇北侯?”
余殊点头,“对,镇北侯。”
她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镇北侯府现在已经没落了。”
“但是在恩师还活着的时候,历代镇北侯任镇北将军镇守北疆,顺便监视北平王,地位煊赫。”
“只可惜……”
江枫:“节哀。”
余殊阖眸一笑,“没事,早就不伤心了。”
江枫:“那你还没说,你到底字什么呢?”
余殊轻声道,“连召。”
江枫:“连召?”
余殊点头,“说起来,自从取字以来,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介绍自己的字了。”
“以前根本没人问过。”
“除了恩师也没人喊过。”
江枫若有所思,“连召是连翘的别名吧?”
余殊歪了歪头,“好像是?”
江枫:“作用清热解毒,疏风散热,我当初还给江末小蠢货剪过药。”
她抬眸看着余殊笑,“你当初是易燃易爆炸吗?所以你恩师给你起字连召。”
余殊大受震撼,喃喃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江枫哈哈大笑。
别的不说,余小殊真的很会配合人。
她恩师给她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