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勾结了那个女人。然后,在那个女人的影响下,麦列霍夫选择了背叛。”
“那这背叛的代价可不小!”
听到这里,裴湘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淡淡的无力感。不为别的,只为她似乎又遇见了一对真爱。
“麦列霍夫能成为被您信任重用的属下,自然前途光明。他有体面的社会地位,有丰厚而稳定的薪水报酬……可他的这次背叛,不仅弄丢了他努力奋斗了多年的事业,还抛弃了家乡亲人。我想,倘若那位麦列霍夫先生敢再次踏上俄国领土并去和那里的家人朋友见面,很快就会面临追捕和刑罚的。”
卡列宁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透露出丝毫会饶恕背叛者的意愿。
“我还调查出,那个女人当年离开时,是有孕在身的,但我目前并不清楚那个孩子是否平安诞生和长大。嗯,无论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为了孩子,亦或者两者兼顾,麦列霍夫都做出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孩子……或许那个女人是被威胁的,而麦列霍夫不得不选择成为帮凶?这可能吗?麦列霍夫的性格怎么样?”裴湘好奇追问。
“以我对麦列霍夫的了解,”卡列宁沉吟片刻后补充道,“如果是因为受到威胁而不得不背叛我,他应该会留下一些线索来证明他自己的苦衷。然而就目前情况来看,或许受到威胁是一个原因,但里面一定还存在着利诱。”
“利诱的话……”裴湘眸光微转,沉吟着说道,“也许可以从资金流动方面进行一次深入调查。他是跟在您身边多年的得力属下,可不是一笔小小的钱财就能诱惑成功的。”
说到这里,裴湘看了一眼卡列宁,又瞄了一眼韦兰先生手中的那袋子资料,想问卡列宁是否从这方面查找到了一些关于幕后策划者真实身份的线索。
卡列宁瞬间领会到了裴湘真正想问什么,但却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直旁听的韦兰夫人气愤说道:
“哦,不管那个麦列霍夫是被威胁的,还是被利诱的,那有什么要紧的呢?总之,他已经可耻地堕落了!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还有就是,她或者她背后的人,为什么要污蔑我女儿的名誉?”
“上帝啊,凯瑟琳,这可不仅仅是名誉受损的问题!”
韦兰先生匆匆浏览完手中的资料,一抬头就听见韦兰夫人怒气冲冲的问话,便忍不住高声提点道:
“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梅差点被马车撞死这件事,极有可能不是一场意外吗?既然有人已经如此处心积虑地设陷阱污蔑梅的名声了,怎么就不能想要梅的命呢?”
“什么?车祸不是一场意外?”
韦兰夫人半生都掌控着家中大小家务,是一名精明强干的贵夫人,但仍然避免不了用一种比较天真的眼光看待生活。
“可、可是纽兰不是说,警局已经充分调查过了,那就是一场倒霉的意外呀,况且,那个车夫自己也因为神志不清而淹死在河沟里了。这两件事,嗯,我是说梅被撞伤和被造谣这两件事,虽然是同一天发生的,但应该只是一场巧合。纽兰说过——”
“哦,纽兰说过——呵!”
韦兰先生终于不再保持温文尔雅的风度,他冷冰冰地嗤笑了一声,随后语速飞快地反驳道:
“凯瑟琳,咱们的那位好女婿说过的话可多了。当初,提前宣布订婚是他提议的,缩短订婚期提前举办婚礼也是他极力促成的,但他可从来没说过,他早就对艾伦·奥兰斯卡的……”
“咳!奥古斯塔!”韦兰夫人重重咳嗽了一声,阻止情绪有些失态的丈夫说出那个众所周知但谁也不挑明的丑闻。
韦兰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不满,到底没有在卡列宁这位客人面前彻底不顾体面。
“除了资料上这些,您还查到了什么,卡列宁先生?还有,您也认为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吗?”
为了防止韦兰先生再说出不合适的话,韦兰夫人连忙同卡列宁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会有人因为嫉妒梅的婚姻而故意造谣诋毁她在私人生活方面的名声,这是……可以想象的,但怎么会有人丧心病狂地想要谋杀她呢?哦,我可怜的女儿,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反而总是为他人着想,她不该被如此残忍对待的!”
“韦兰夫人,我认为……”
就在卡列宁打算顺着情绪激动不稳的韦兰夫妇的问题将车祸和谣言两件事彻底绑在一起时,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裴湘却异常冷静指出了一个问题。
“等等,卡列宁先生。恕我直言,您方才所说的一切,包括秘书背叛、车夫陷害等等,还都是您的一面之词。虽然,唔,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关于您和我之间存在逾矩感情这件事,绝对是谎言。可对于旁人来讲,要想有力澄清谣言,是需要充分的人证和物证的。
“但目前的情况是,那位秘书先生、他的初恋情人,以及两人的同伙都消失不见了。您说他们是畏罪潜逃了,可旁人也会说,他们是替罪羊而不得不消失——只因为他们那天诚实地嚷出了真相!另外一点,您提供的这些调查资料……”
不等裴湘说完,卡列宁就清晰意识到,今天速战速决的打算应该是实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