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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2 / 3)

起情好,实际上念书的时候并不算亲近,且前些日子还有谣言,说这郡主属意的是那位康德郡公……这里面门道可太多了。

起得早也不成,夫人派了一群又一群人,要的就是她根本没时间造假,这剩下的到底怎么说,可就是她们夫人做主了。

……当然,这位也确实不是善茬,自己做了一上午好人,做尽了亲人和善的名声,到她反而便直接请了个老虔婆打发,叫她散播姜弥目中无人也没地说理去。

但现在,可不是她张狂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这位一直淑宁文静的新妇神色有些惊惶。

她抬眼看了下在旁边的贺缺,才扯出了一个笑。

“这物事我们收着便是了,嬷嬷还要取么?”

前朝有将这东西新婚四处传着看贺喜的倒灶习俗,但燕朝出过好几位女帝,女人的地位高了不少,新婚夜的元帕也只是最亲近的嬷嬷看一眼收好便是。

更有戏了。

崔嬷嬷笑着点头哈腰。

“是了,我们夫人也是关心侯爷郡主,您看……”

“这样……红藤,你去取元帕来。”

姜弥眉心轻蹙,但仍然招手叫侍女。

太过顺利,让崔嬷嬷神色有点异样。

消息肯定属实,贺缺和姜弥的反应也证明了确实未行房事。

但姜弥为什么还这么镇定?难不成是昨儿就随便挤了两滴血?

但侍女已经将元帕取了来。

姜弥全程自己没有沾手,只是示意那侍女将放在盒子里的元帕递给她。

也好,若是装的,后面她们更有说头。

崔嬷嬷舒展了眉眼,正欲站起身来取,脚下却猛然一滑。

“啊!”

所有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旁边的嬷嬷惊呼着要来扶,却不小心又推了把,被迫扑向前面的崔嬷嬷慌乱之中抓住了那盒子,然后和盒子一起摔下!

哗啦。

刚刚一口没动的茶被她袖子带下,一滴不落,全部浇在了盒内里面。

全场静默。

只有姜弥纹丝不动坐在那里,受惊似的往贺缺那边靠了靠。

“夫君,那这帕子还能给母亲她们吗?”

那一下摔得结结实实,但远远比不上此时崔嬷嬷的两眼一黑。

被女孩子靠着的年轻人似乎被哪个称呼取悦了。

原本抿起的唇线微微翘了下,复而遮掩似的懒散垂眼,扶住了旁边单薄的背。

“这不是看到了么?没其他事就回去禀报母亲吧。”

“可是这——”

崔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深浓眉眼已经似笑非笑望过来。

“那你想怎么样,因为你手脚不稳弄坏了郡主东西,还是试图狡辩,栽赃她名声、坏她清白?”

“实在是害怕,也可以自己弄个帕子复命,是不是?”

贺缺向来不怎么和她们斗,今日一反常态咄咄逼人,笑音里全是讽意。

……是在替姜弥撑腰么?

须臾之间两个大帽子全扣在了头上,崔嬷嬷额上冷汗涔涔。

这时候姜弥才温声打圆场。

“是了,嬷嬷看了元帕便成了,拿便不必拿回去了,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笑语温恬,尾音却意味深长。

“您说呢?”

夫妇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最后崔嬷嬷一句话也不敢顶撞,连连叩首,承认“郡主和侯爷感情极好,可以回去禀报”,匆忙叮嘱二人换衣祭祖,慌慌张张出了门。

贺缺一向直来直去,现在和这个在一起还学会了阴招……

甭管他俩成不成,这分而化之都不好使!

崔嬷嬷狼狈逃窜,姜弥这边在有条不紊指挥几个人收拾现场。

作秀的元帕被拧干收起来,地上的水渍抹掉,以及那黑釉茶盏质量确实好,竟然这样也没摔坏。

姜弥仔细端详了一下,嘱咐她们洗干净收起来,但是单独放。

贡献了指尖血的功臣收到了一盏红枣银耳,此时抱臂在旁边,露出悍利分明的肌肉。

“为什么单独?”

姜弥慢条斯理擦拭手指。

细绢和纤长手指如出一辙的柔软洁白。

“哦,我洁癖。②”

她慢吞吞地,“不太喜欢挨着人,更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昨晚同榻而眠的贺缺:……

他就多于问。

但他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刚刚姜弥让他挤点血应付文氏那边派来的人,贺缺还在担心说她们会看出来什么破绽,没想到下一刻那人就冲他笑,眉眼弯弯。

“所以还需要你帮个忙。”

那时候日头初升,阳光透过绫罗床帐,打在她薄白的眼皮上,似乎照透了叶上一瓣梨花。

眉眼生春。

……她的称呼是夫君。

当时贺缺尚且没反应过来,刚才的时候又被这称呼烫了下,心情五味杂陈。

一个直来直去,一个口蜜腹剑。

这曾是贺缺少时和姜弥曾经针锋相对,彼此互相看不顺眼的最大原因。

然而她笑得实在好看。

贺缺正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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