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你恨朕吗?” 李政刚刚坐到龙椅之上,便端坐着身子眼眸炯炯有神的盯着刚刚跟进来跨入殿中的柳明志! 柳明志一愣,望了一眼李政肃穆的神情急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脖颈微微前倾:“儿臣不敢!” 柳明志的脸色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李政身上传来的那股子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让自己感觉无比清晰的帝王威压! 久居高位者,自生霸气! 李政轻轻地扣弄着拇指之上的扳指瞄了一眼一旁的大总管:“老周,你先下去,所有人都下去,没有朕的命令,入殿者杀无赦!” 大总管脸色犹豫的望着柳明志一眼:“陛下,其他太监下去没关系,咱还是陪着你的好,万一陛下渴了也有个服侍的人端茶倒水不是!” 李政抬手指了指单膝跪地的柳明志! “有定国公在,他可以为朕端茶倒水,柳明志,朕让你端茶倒水你觉得委屈吗?” 柳明志微微摇头:“儿臣不委屈,父皇让儿臣端茶倒水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周,看到了吧,退下!” 退下二字李政说的轻声轻语,大总管却身躯一颤,忙不吝的点点头:“咱遵旨!” “你们几个,都跟咱退到殿外服侍!” 福公公几个太监见到大总管都如此,也急忙对着李政行了一礼马上跟着大总管退了出去! 大总管几人走了干净之后李政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龙案前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继续刚才的话,你恨朕吗?” “儿臣不敢!” “不敢?” “是,儿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咯!” 垂首的柳明志脸色一僵,完全没想到今日的李政言辞竟然如此犀利! “儿臣不敢,也没有恨父皇的心思,其一父皇是君,儿臣是臣,君训臣子,臣子心生不满,是为不忠;其二父皇是父,儿臣是婿,父亲训子,子婿心生不满,是为不孝!” “儿臣的为人父皇了解,断然不是那不忠不孝之人!” 李政微眯着眼眸围着柳明志转了起来,仰着头望着殿中的屋顶:“当朝五公之一的定国公!” “这都是父皇的恩宠,是国公是庶人皆在父皇的一念之间,为君者囊括四海,包揽天下,操生杀大权!” “柳明志,朕的半个授业恩师,也是你的恩师在二十年前对朕说过一句话,人居高位,必有过人之处,久居人下,必有谋反之心!” “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朕如此待你,你可生有反心?” 柳明志虎躯一震,额头情不自禁的生出层层细汗,却根本提不起擦拭的心思! “你犹豫了!” “不是,儿臣有一首词想说与父皇听!” “说!” “依山傍水房数间,行也安然,坐也安然。一头耕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路逢骚客问诗篇,好也几言,歹也几言。” “布衣得暖胜丝绵,新也可穿,旧也可穿。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夜归妻子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一觉睡到日三竿,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李政紧握的拳头骤然一松:“不是神仙,胜似神仙!采菊东西下,悠然望南山,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也不全是!” 李政刚刚放松的脸色再次微皱了起来:“嗯?” “儿臣想,最好还有上千万两的小钱钱!” “哈.........哈哈哈.......柳明志啊柳明志,朕本来以为你性子改了,你还是你那个死要钱的柳明志啊!你出自商贾之家的习性什么时候能改改,都一朝国公了,还一身铜臭气,你不怕丢人,朕还怕你丢了朝廷的脸面呢!” 听到李政酣畅淋漓的大笑声,柳明志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骤然一软,强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 反心,柳明志在李政面前生不出一丝反心,柳明志感觉纵然给自己精兵五十万,都不见得能够在李政的手里谋反成功!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与生俱来的的压力。 “父皇,衣食住行样样用钱,别说儿臣一个凡夫俗子了,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神仙不也得享受香火供应!” “你说的这点朕不反驳,世间确实事事都要钱,钱可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起来坐吧!” “是,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