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老爷子说不准就在闻人舍呢!” 闻人云舒微微颔首,朝着昔日的住处慢慢走去,柳明志默默地跟在一旁不言不语,他心里同样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老爷子若是真的在当阳书院,为何写过那封报平安的书信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 按说早就该把孙女接了回来。 两人走到渐渐走到房前,一个身影在房中持着扫把默默打扫着,两人急忙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悦之意。 闻人云舒迫不及待的朝着房门跑去:“爷爷,你回来了!” “老爷子,还活着呢,本少爷还以为你老早已经驾鹤西去了呢!” “爷爷,云舒好想......刘叔叔,怎么是你?” “刘夫子?” 悲喜只在一瞬之间,这句话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柳大少二人切身处地的想法。 从大喜到大悲就在房中人转身的一瞬之间,不是闻人云舒朝思暮想的爷爷,而是书院的刘夫子。 柳大少初入当阳书院之时,丙字班的授业老师刘夫子。 刘夫子同样诧异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云舒姑娘,你回来了!” 闻人云舒失落的点点头:“回......回来了!” “老朽参见定国公!” 刘夫子发现柳大少的身后,有愕然又有后悔,急忙就要行礼。 柳明志急忙拦了下来:“夫子,晚辈岂敢当夫子大礼,多年不见了,夫子也老了不少!” 刘夫子拘谨叹息的望着柳大少:“唉,老朽当年有眼无珠,不知上等璞玉就在门下,将你推到了山长的门下,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夫子,柳明志永远是当阳书院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柳明志当初年少轻狂行为放荡不羁,让夫子费心了!” “夫子永远是柳明志的夫子,我永远是你的学生。” “老眼昏花,羞愧矣。你看老朽这脑子,你们刚刚上山,口渴了吧,老朽去给你们提壶茶水过来!” “山长这里老朽也就是平日里过来打扫打扫,什么都没有了,你们稍等一下,老朽去去就来。” 刘夫子一句话彻底粉碎了柳大少二人的念想,闻人政果然没有回来。 二人实在想不通闻人政既然报了平安,为何还迟迟未归。 对着刘夫子默默地点点头,两人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好。 刘夫子显然发现了两人的情绪不佳,扫视了一眼闻人舍似乎明白了什么。 家在,可是家人又在何方? 刘夫子惆怅的吁了口气,道了一句稍等,步履蹒跚的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十年了,又老了一个,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刘夫子走后,闻人云舒莲足重如万钧的轻轻迈进门槛之内,眼神充满回忆的扫视着房中的一切摆设。 不知道什么时候,闻人云舒泣不成声,两行清泪划过面颊。 “爷爷,我回来了。” 柳明志双眸发酸的望着闻人云舒,他亦能体会闻人云舒此刻的心情,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望着举目无亲的大龙,何尝不是如此。 “云舒姑娘,节哀.....呸.....放宽心吧,老爷子安然无恙,只是有事在外奔波而已,早晚会回来接你的。” 闻人云舒默默的点点头擦干眼泪,取出别在腰间的玉笛轻轻地跪坐在地板之上,将玉笛放在樱唇之下轻轻的吹奏起来。 一曲悠扬婉转又带有伤感之意的曲子迎风散去,飘散在万里云龙的碧空之下。 良久,曲终,闻人云舒默默的望着门外的风景。 “我又要等一个人了,不知道要等多久。” 柳明志轻轻的蹲在闻人云舒身边,瞅着心情不佳的闻人云舒思索了片刻想要转移话题,让闻人云舒从老爷子的事情中走出来。 “云舒姑娘,柳某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什么?” “上次我上山的时候云舒姑娘你在山门吹曲子,你说你等了一个人十五年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我问你是不是心上人,你说是也不是,柳某就有些好奇。” “十六年了!” “好吧,十六年了,所以这个人是谁啊?” 闻人云舒微微转首默默的看了柳大少一会,再次望向远处,陷入了沉思,柳明志看得出来闻人云舒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看其嘴角扬起的微笑,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回忆。 不由得柳大少心里有些发酸,陡然间柳大少回过神来,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