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城外中军大帐。 柳明志神色复杂的看着前去叫阵回来的斥候,叹息两声坐到了椅子上环视着神色同样有些复杂的宋清这些将领! “攻便攻,绝不开城投降!” “巴树他们这话的意思看来是要死守建州城了,你们意下如何,如何继续攻城?” 程凯静静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帅,城中敌军已经丝毫没有登上城墙的意思了,又回了这样的话,看来是决心等咱们强行攻城了了!” “末将建议,既然如此咱们便展开强攻吧,城中的兵力如今撑死不过三万余人,咱们十万兵马攻入城中,强攻夺城绰绰有余。” “末将附议,他们不登城防守,咱们再不强攻,耗下去对咱们的反而会很不利,既然如此咱们唯有强攻这一条路了。” “末将附议,他们耗得起,咱们耗不起啊,正如大帅所言,越耽搁下去,咱们暴露兵力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大帅,强攻吧!” 柳明志翘着二郎腿,斜斜的依靠在帅椅之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建州虽然只有五万兵力,可是本帅有种直觉,攻下建州的伤损比例将会远远的超过夺回崇州的伤损比例。” “别无他法,强攻吧!” “吾等得令!” 随着柳明志的命令,大龙军营战鼓声混合着号角声划破天际,十多万兵马整军备战,随时对建州城展开冲锋。 炮声隆隆,建州城四处城门被火炮轰击的不成样子,轰然倒地。 数千刀盾兵掩护着一些高手前去城门洞挖掘那些被夯土封死的城门洞。 城墙之上的执戟手将士刚准备攻击城下破开城门洞的大龙将士,瞬间便被炮火压制的不敢露头,只能慌乱的扯下城墙缩在背面的城梯之上躲避炮弹的袭击。 大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城门外的旌旗舞动,十多万兵马兵分四路对着建州城发起了总攻。 柳明志骑在马上,闭目静听着城中的冲杀声,脸色复杂到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昨夜已经赶来的姑墨蓉蓉诧异的看着柳大少哀声叹气模样神色满是不解之意。 “夫......大帅,三天攻下建州,完全可以说是兵锋所指,所无往不利,你为何还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柳明志苦笑着摇摇头:“本帅是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与段不忍跟破虏军弟兄一样傻的人!” “巴树,执戟手!” “傻子!英雄也。” 日渐黄昏,似乎每一次战斗的收尾都在黄昏时分,这个时候天上的斜阳正浓,淡红色的余光肆意的挥洒在大地之上,令人间多了那么一分心旷神怡的美景。 可是对于建州城来说,这种美景不像是美景,反而像是人间地狱。 因为天空中如血般的残阳,真的像是被建州城中的积血映红的一般。 当大龙的龙旗重新悬挂在建州城墙上只是,柳明志一言不发的纵马朝着建州缓缓赶了过去。 姑墨蓉蓉见状给一边的杜宇使了个眼色也急忙打马跟了上去。 进入建州城中,柳明志默默的望着主街之上惨烈的场景久久无言,纵然一直能说会道的姑墨蓉蓉都沉默下来,望着街道之上的惨烈战况。 宋清带领一队准备打扫战场的将士停在了柳明志的面前,脸色说不出的惆怅。 “启禀大帅,驻守建州金国执戟手将士五万人,全部死战建州城中,无一生存!” “大将军巴树,副将吨莫及其麾下六位将领死于乱箭之下,全部胸口中箭,无一后退!” 柳明志怔怔的望着宋清片刻,在看看街道之上横尸遍地的金国执戟手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杀以是为罪,屠万即为雄。 自己明明是收复失地,夺回自己封地之内的城池,为何如今自己反而有一种自己是反派的感觉呢。 自古以来,当兵者不外乎奉命行事而已! 五万人啊,不知道婉言会不会撤销金国执戟手的旗号呢! “厚葬了吧!” “末将得令!” 永平元年六月十四日,柳明志照旧吩咐建州的官员跟崇州一样重建战火之下破败不堪的建州城,只是相比崇州,建州的运气可就没有崇州那么好了。 因为建州没有俘虏,金国五万执戟手将士全部战死城中,没有一个人苟活于世,修建建州自然只能靠建州自己的官员跟守备府兵了。 好在柳明志给建州刺史周文留了一道制令与崇州刺史罗源进行协调,抽调一部分崇州用不到到的俘虏押送建州帮助重建城池之事。 建州修整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