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若是回答的不好,可就有些尴尬了。” 宋清抬眸瞄了一眼柳大少的背影,脸色郁闷的轻叹了一口气。 “唉!宝玉兄弟,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不瞒你说,现在你心里有多迷茫,为兄的心里就有多迷茫。 如果只是其它的军机大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纵然说错了,咱们诚恳的认个错也就过去了。 可是牵扯到了乘风这孩子的事情,为兄的心里一样没底啊!” “宋大哥,你长年跟大帅待在一起,乃是大帅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了。 连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兄弟我就更不用说了。” 宋清看着周宝玉窘迫的神色,苦笑着摇了摇头。 “宝玉兄弟,有些事情要是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话,那可就真的皆大欢喜了。 虽然三弟他从来不跟为兄见外,不拿为兄当外人。 但是为兄却不得不跟他刻意的跟三弟他保存着距离。 为兄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我们兄弟两个之间有什么隔阂。 而是为兄我不得不考虑考虑其它的想法啊!” “比如?” 宋清神色唏嘘的笑了笑,抬头对着皇宫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比如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 宝玉兄弟,人心难测啊! 朝堂上的一些人只看到了三弟对为兄如何的隆恩浩荡,却从来没有想过,为兄我为什么能被三弟如此的信任。 他们只看到了为兄我如今位列王侯,却从来没有想过,为兄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自从大龙宣德二十六年,三弟入朝为官的那一年起。 为兄便跟着三弟过上了东奔西走的日子。 期间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多少的生死。 这一些,他们全都看不到。 他们所看到的,永远都是为兄我如今多么的隆恩浩荡。 当朝武义王千岁,十万禁军都统领,大内侍卫统领。 为兄的这些职务,无一不是位高权重。 然而,为兄我为了……” 宋清语气略显不满的倾诉只是,话语忽然一段。 “算了,算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兄就不再唠叨了。 总之,为兄还是先前的那句话。 人心难测啊!” 周宝玉看着宋清脸上感慨万分的神色,默默的沉吟了一番,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大哥,咱们兄弟同为军伍出身,别人不理解你的苦衷,兄弟我理解你的苦衷。 这些事情,咱们就不说了。 现在咱们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大帅的这个问题,咱们兄弟到底该怎么回答啊?” 宋清抬眸扫了一眼柳大少背影,随意的在鞋底上可除了烟锅里的灰尽。 “装湖涂,顺其自然。” 听到宋清的回答,周宝玉的脸色顿时一紧。 “宋大哥,大帅要是不高兴怎么办?” 宋清澹澹的瞥了周宝玉一眼,疾步朝着柳大少跟了上去。 “装湖涂没事,顶多挨几句埋怨罢了。 自作聪明,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周宝玉眼神复杂的看着宋清的背影,神色唏嘘的苦笑了几声,连忙跟了上去。 有些事情,不仅仅只是宋清的心里清楚。 自己又何尝不清楚呢。 “三弟。” “大帅。” 柳明志澹笑着扫了一眼一左一右的跟在自己身边的宋清,周宝玉两人,动作轻盈的摇动着手里的镂玉扇。 “怎么,商量好怎么应付本少爷了?” “额,三弟,你这话说的,为兄都湖涂了。” “大帅,末将也湖涂啊。” 柳明志脚步一顿,眉头紧皱地转身朝着周宝玉两人看了过去。 “宋清,周宝玉,你们两个少他娘的给本少爷装湖涂。 本少爷客客气气的跟你们说话,那是给你们面子。 他娘的,你们两个信不信? 现在若是在军中大营的话,就凭你们两个现在这种揣着明白装湖涂的态度,本少爷我立即就能将你们两个军法从事。” 宋清两人脸色一苦,毫不犹豫的点头附和了起来。 “信信信,为兄当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