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民也被馋的要命,嘴里的鸡大腿有些索然无味。
过了几十年好日子的他如今又来受这样的苦,让他真的无法适应。
再坚持坚持,美好的生活终究是他朱正民的!
相比于这边的冷清,白清霖那边可热闹的不行。房子盖好之后周木匠就来量尺寸了,现在已经把做好的炕琴和两张桌子搬了进来。
一张课桌,一张书桌。都是用陆向阳带回来的横梁木打的,特别结实。
女同志都坐在炕上吃饭,男同志则在地上围着桌子。三张长条凳子还是从老乡家里借的,碗筷知青自备,陆向阳还打了一斤散篓子给知青们倒上了。
一大盆的乱炖搬上了桌,就这一个菜,里面有肉和酸菜白菜土豆茄子豆角,满满登登的。锅里还烧上了汤,贴了棒子面大饼子。
棒子面是白清霖又去大队部买回来的,足足买了三十斤,每个饼子都有手掌大!
开席之前,白清霖还用大海碗装了满满一碗的肉,让陆向阳赶紧给陆奶奶送过去。陆向阳回来又带了一大盆的煮红薯,热腾腾的透着香甜。
“……我奶奶可把清霖当自己孙子看呢,我又得经常出去跑车,还得劳烦各位平时多帮忙。”陆向阳举起茶缸子,男知青都喝的散篓子,女知青是自己泡了茶。
知青们这次说是来帮忙,其实就是带了礼金来庆贺的。毕竟搬家是个大事儿,还是住新房子,十分值得开个席。
只是没想到白清霖竟然弄的这么好,让他们拿出来的那一毛两毛都不好意思看了。其中还有更过分的,周成亮就掏了五分钱,在一堆毛票里十分显眼。
“放心吧,我把小白当弟弟看,等你出去忙,自然有我来照顾他。”吴长青作为知青点的老大哥,当仁不让。他表态完了,其他知青都纷纷表态。这一屋子里面没有王巧云跟朱正民,竟然和谐起来。
周成亮也脸红脖子粗的表示白清霖就是他弟弟,以后有活儿就喊他过来。不过真的假的不好说,反正没人信。
一开席,知青们就都不说话了,埋头苦吃。肉香四溢的乱炖,一大饭盒的骨头汤,还有扎实的纯棒子面大饼子。塞了满嘴,那油都恨不得顺着嘴角流出来。
真香啊……
老知青们吃着饭,一个个都红了眼圈。
他们多久没吃过这样美味的饭菜了?每天的野菜糊糊杂粮饼,吃的他们每个人都干瘦干瘦的。就算跟山里找到几个野鸡蛋,抓到个兔子,那也舍不得吃,恨不得都换成粮食。
肉,只能解馋。只有粮食才能饱腹,让他们不至于被饿死。
也就年前分粮分钱的时候,老知青们会凑出几块钱去镇上买些不要票的肉和骨头,再买点儿细粮,回来炖上一大锅乱炖,蒸点儿油渣野菜团子。
那样的美味,能让他们怀念一整年。
可桌上这一盆乱炖,里面真的能看到大块的肉!塞进嘴里软糯喷香,再咬一口大饼子,喝一口骨头汤。真的,打耳光都不带抬头的!
白清霖难得吃撑一回,看着陆向阳涨红着脸把走路歪歪扭扭的知青们送回去。那一大锅炖菜还剩下一碗,现在天气不热,留一宿明天吃也可以。
吴长青还约了他们明天一大早去山上挖野菜,千叮咛万嘱咐野菜的重要性,说了八百遍才被不耐烦的陆向阳架出去。
“有几个知青人还不错,”锁好门回来,醉醺醺的陆金宝坐在炕头开始念叨,“不过新来的那几个差点儿意思,还是老知青好,踏实。”
白清霖无语,一斤酒六七个人分着喝,还能喝醉。合着一个人都不到二两的量。
“明天挖野菜,你去不?”看着那个醉鬼合衣躺在枕头上,白清霖问。
“去,不去冬天吃什么?”陆向阳翻身看着坐在炕头上的小知青,终于没忍住邪恶的右手,上去就把小知青脸蛋子捏住了,“哎哟,你这么这么嫩,这么好看啊?我真想……嗯,真想,咬你一口……”
白清霖默默地打掉对方的咸猪蹄儿,抄起枕巾往他脸上一盖,“好了,安静的去吧,阿门。”
这大佬滤镜,真的快碎到拼不起来了啊!
朱正民不来这边,王巧云自然也不回来。不但没有来,还去镇上买了一只烧鸡。
两个人烧了野菜糊糊搭配烧鸡吃,可是烧鸡再怎么香,能香的过炖肉?
王巧云狠狠的咬着鸡骨头,骂道:“这样的大吃大喝,简直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我应该去大队部举报他!而且朱大哥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没有请朱大哥一起去吃饭!真是小肚鸡肠,令人讨厌。”
朱正民也被馋的要命,嘴里的鸡大腿有些索然无味。
过了几十年好日子的他如今又来受这样的苦,让他真的无法适应。
再坚持坚持,美好的生活终究是他朱正民的!
相比于这边的冷清,白清霖那边可热闹的不行。房子盖好之后周木匠就来量尺寸了,现在已经把做好的炕琴和两张桌子搬了进来。
一张课桌,一张书桌。都是用陆向阳带回来的横梁木打的,特别结实。
女同志都坐在炕上吃饭,男同志则在地上围着桌子。三张长条凳子还是从老乡家里借的,碗筷知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