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第一天开暖气房间太干燥加湿器也无济于事,也可能是蒸了那么久的火又在浴室闷着,巫澄第二天一醒来,嗓子干疼,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久没有这种体验了,他惊恐至极,翻身坐起来,无助捏着嗓子尝试说话。
宋泊简听他嘶哑的声音也吓一跳,起床给他倒了热水。
一口气喝下去才觉得好了点,勉强能开口:“嗓子疼。”
“可能是太干了。”
宋泊简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问,“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巫澄仔细感受了下,觉得也就是嗓子不舒服,摇头。
宋泊简煮了锅梨汤,给巫澄装到保温杯里。看巫澄洗漱完去换衣服,叮嘱:“今天正式开暖气,你穿个厚外套,里面穿卫衣就好。”
巫澄听话换上卫衣,把要穿的厚外套拿出来,顺便看了看天气预报。
他高兴:“后天会下雪!”
宋泊简应了声。
他兴致勃勃:“后天周六没课!堆雪人!”
宋泊简无奈点头:“好。”
抱着后天就能下雪堆雪人的期待,巫澄高高兴兴背着书包和自己装着满满梨汤的保温杯去学校蹭课。课上发现很多人都在咳嗽,彼时巫澄还以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是因为天气太干嗓子不舒服,颇有些将心比心的同情。
同情之后感觉到嗓子隐隐干痒,就拧开保温杯喝一大口梨汤。
宋泊简给自己煮的,凉到刚刚好入口的温度才放进保温杯里,甜滋滋暖呼呼,一口下去嗓子润润的,心里也甜甜的。
今天只有一节课,这节课上巫澄吨吨吨喝光保温杯里的梨水,下了课去姥姥姥爷家里,等宋泊简下课来接自己。
姥姥不在家,姥爷在书房看学生的论文,看到他过来,告诉他厨房给他煮了梨汤让他去喝。
他去厨房一看,推开门就是甜滋滋的味道,记忆里从没开过火的灶台现在放着砂锅,不断冒着热气。
一看就知道梨汤煮了很久。自己刚来,姥姥姥爷只能是从宋泊简那里得知自己不舒服的。
一想到宋泊简发消息给姥姥姥爷说自己不舒服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又甜又暖。
笨手笨脚找出小碗,打开砂锅舀了两碗梨汤。其中一碗端给姥爷,软绵绵道谢:“谢谢姥爷。”
姥爷看着他,板着脸:“多喝点。”
巫澄认真点头。
在姥姥姥爷家喝了好多梨汤,回到家又喝了宋泊简煮的很多梨汤。晚上睡前都觉得自己成了个装满梨汤的小罐子,戳一下都往外冒梨汤。
他这么告诉宋泊简。
宋泊简就一下下戳他的手心,问:“梨汤呢?”
在被窝里闷那么长时间,手心湿软,被戳一下就泛着痒。巫澄攥紧宋泊简的手指,小声:“开关不在这里。”
放在他腰间的手收回来,宋泊简随便戳着:“那开关在哪?”
单
薄的胸膛、细长的胳膊、肋骨、小腹……
他戳得随心所欲没有固定位置,巫澄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落在哪儿,捉也捉不住,每次跟着伸手,只能摸到刚刚被戳到的地方,痒痒的泛着酥麻感。
实在捉不住又实在痒,他干脆拉住宋泊简手腕弓成一团。
手正好停在肚子上,单薄柔软,因为吃饱了饭而微微有些弧度,不再是凹进去的可怜样子。
手掌动不了,宋泊简就用手指一下下戳着肚子,问:“这里吗?”
巫澄又被点到痒痒肉,忍不住想笑,艰难困住宋泊简的手,否定:“不是!”
宋泊简就问:“那开关在哪儿?”
巫澄仰头想告诉宋泊简在哪儿,又怕自己一松手宋泊简又戳自己痒痒肉,认真和他商量:“那你不要戳我了。”
宋泊简眼里蕴着笑意,点头:“嗯。”
巫澄盯了他好一会儿,半信半疑直起身,手上还握着宋泊简的手腕,凑到宋泊简耳边想说话。
可刚把腰直起来,手下的手腕就控不住,宋泊简挠他,又问:“在这儿吗?”
隔着软薄睡衣,手指正好抓着痒痒肉,连绵不绝的刺激。巫澄又弓成小虾子,但这次也没能阻止宋泊简的动作,只能无济于事的按着那只手,一边笑一边抱怨,声音也被笑意染得软塌塌的。
“不是说好……不是说不戳了吗?”
指腹一下下挠着软肉,宋泊简笑:“没戳啊。”
巫澄又开始笑,细细喘着气,补充:“也不许挠!”
宋泊简停止动作,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失落:“好吧。”
巫澄依旧弓成一团,细细喘着气,艰难平复呼吸。
他蜷成一只小虾子,整个人蜷在被窝里,脑袋就顶在宋泊简小腹上,现在每一次急促呼吸都隔着睡衣洒在宋泊简身上,甚至就连毛茸茸脑袋都时轻时重撞着肌肉。
这个姿势有点糟糕。
宋泊简摸他的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