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地转:“剩余那些都是女子的首饰绸缎什么的,想必相公不会放在心上。” “这样……” 陆今湘眼睛一亮,这是说服他改变主意了? “我突然想起,就算我用不到,回头亦可以送给能用到的人。”覃煊信手拾起一串东珠,这串东珠圆润饱满,个个足有鹅卵石那么大,串成一串手链,莹莹表层折射出剔透的薄光。 陆今湘还有几串东珠串成的项链和手链,个个比这个大比这个有光泽,她是百般对比后挑选一串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放到了里面。 “你库房里金银珠宝多得是,有必要跟我抢这点东西吗?”她不禁幽幽道。 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啊,她才是她夫人吗? 于是立马展露凶巴巴的神情,叉腰狂怒:“你要送给哪位小娘子?你还记得我才是你夫人吗?” “不行,不能分给你其他金银珠宝,省得你再送给哪位小娘子。” 神情颐指气使,内心更是洋洋得意。 哎呀,她可真个大聪明,这不就得了,她就有借口不必分他东西了。 覃煊低低垂视她,眼神嘲弄,望着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介蠢人。 陆今湘被看得心情不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好心分他一碗粥,他居然想连锅带盆一块儿端走。 取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这句话没听过吗? 现下一点也不想分给他。 扫到他手里攥着的东珠,趁他一不留神,突然扑了过去。 她信心满满,蛮以为会得手,谁料想覃煊反应极快,虽然没料到她会扑过来,但常年刀口舔血令他下意识后撤,此时陆今湘已经攥住了东珠,被他拽得跟着一块往后撤,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一下扑到了他怀里,另一只手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 “主子,太子来信……”侍卫奉曲突然走进来,手中捏着封信,刚要说什么,抬眼却望见这一幕。 他张开的嘴,缓慢闭上,神情变得僵滞。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覃煊回过神,冷着脸一把推开陆今湘。 两人同时攥着的东珠一下绷紧,断开,随着叮叮当当声,落了身周一大片。 还有一粒落在覃煊清瘦的锁骨上,在上头晃悠两圈,然后转着圈滑了下去,隐入腹中,消失不见。 僵滞氛围被打破,陆今湘踉跄几步,站好,抬眼见覃煊脸色极臭,不等他找茬,立马道。 “不怪我,谁让你突然后退,吓我一跳。” 覃煊沉眉:“你突然扑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抢回东珠,一点也不给你送其他小娘子的机会。”陆今湘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闻言覃煊不禁头疼,他真是吃饱了撑的跟她浪费这许多口舌。 摆摆手道:“抓紧走,别杵在我跟前。” 看见她额角就突突地疼。 陆今湘十分有志气,扭头就走,他不乐意看见她,她还不乐意过来呢。 “等下!”身后又传来叫停声。 陆今湘停住,回头看去:“怎么?” 瞥见地上那一片狼藉,外头价值千金的东珠对他来说只是碍眼的珠子,想到这些碍眼狼藉都是眼前人造成,而她却甩着袖子走得坦坦荡荡,覃煊莫名不爽。 沉声道:“不想我分你钱财,倒也简单,若能将这串东珠恢复原状,我就放过你手中那点东西。” 他直接挑明,根本不相信她嘴中那什么文人雅客当配雅致瓷器的胡言乱语,分明是她财迷本性罢了。 陆今湘眼珠转动,思虑一番,觉得不无不可,回头拿条绳子重新将东珠串起来不就得了,简单! 于是爽快应下。 覃煊立马吩咐人送客。 陆今湘信心满满地捧着碎成一颗颗的东珠回到正黎院,又吩咐关月找出一条跟原本串联东珠一模一样的绳子,直接亲自动手开始串。 串到最后,发现怎么都不对。 还少了一颗。 不可能啊,她眼盯着鱼柳关月将所有散在地上的珠子都捡起来了。 等等,貌似还真有一颗? ……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