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覃煊说,这是外祖父送给他的生辰礼,以他对外祖父的敬爱,想必不会随手丢弃,难不成这件东西当真是原主偷来的? 心中百转交集,陆今湘深吸一口气,蓦然对覃煊道:“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年少无知。” 覃煊盯着她头顶黑亮的头发,盘成旋,上面稳稳插着一件白玉簪,这白玉簪貌似是外祖母送给她的头面中的一件。 好半晌,他移开目光,嗓音清淡平缓。 “当时外祖父送给我这件生辰礼,我戴着去后花园玩耍,听到父亲跟一名侍妾逗乐,说他有一件白玉缠珠脖领,回头送给那名侍妾,我转头就把手里的白玉腰带丢了。” 陆今湘眨眨眼,反应过来,覃煊应是与她解释,这件白玉腰带不是原主特意偷走,而是他随手丢弃一旁,原主收集癖作祟,偷偷上前捡走的。 她又是轻松又是苦闷,轻松只为还好原主不是那等偷人东西的为人,虽说故意拿走覃煊一时丢弃或转头冷静下来又想找回来的东西不大好,但总比故意偷走强。 苦闷则是,覃煊表达的意思是,他寿辰当日,生父不仅不为他寿辰祝贺,反倒跟一名小妾浪荡狎昵,甚至明知外祖父送给他白玉腰带,回头就想起库房还有一件白玉脖领,要送给他宠爱的妾侍。 他这是要侮辱谁?到底有没有尊重他的嫡长子? 不知怎么,陆今湘觉得心里闷闷的,虽说那都是过去式,也知道覃世子并不如何疼爱覃煊,但听到这些具体的细节,还是会忍不住为他感到惋惜。 明明,他是那样完美一个人,怎么会有父亲不爱这么优秀的长子呢。 “是以,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帮着收好这份白玉腰带。” 覃煊突然转头,认真凝视她。 当年的他也许会为父亲的忽视感到失落,但如今他只会珍惜,珍惜真正对他好的人。 陆今湘愣住,片刻,她摆摆手,道。 “不用,你不介意我偷拿走你的寿礼就行。” 覃煊摇头,一字一句道。 “那不是偷,是珍藏。”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