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好约起作伴。
三人在小二特地为陆今湘腾出的包厢坐定,吩咐小二随意上几样饭菜,张清芸和杜舒兰一边润嗓子一边拿帕子拭汗,
走了一路,出了一身的汗。
陆今湘倒还好,她主要待在马车里,都没怎么下去走动。
放下茶盏,张清芸看向她,微笑道。
“说来还没恭喜少夫人,听闻你有喜了,真是可喜可贺。”
两人不够资格去西郊林场,不过陆今湘怀孕的消息伴随从西郊归来的贵人早已经在京城传遍。
陆今湘微微诧异“你们都知道了”
杜舒兰单指抵唇,抿嘴一笑“少夫人怀孕的消息,此刻恐怕传扬遍京城。”
头一次怀孕这么大阵仗的陆今湘
她有些无语,摇头失笑。
“还真是,正事不出名,八卦传千里。”
张清芸和杜舒兰不懂此“八卦”为何意,不过大约能从她语境中猜出来,对此张清芸真诚道。
“不单纯这件事,少夫人的清名亦名扬京城,这世上又多了许多看清少夫人内在的明白人。”
被夸得陆今湘微有些赧然,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等了会,饭菜呈上,三人开始一面闲聊一面用膳。
与此同时,距离这处包厢不远的隔了一间的包厢,几人正在饮酒闲聊。
坐在正中青白色长袍束了个白玉冠,一身衿贵气度的正是几日没归家的覃煊,忙活了好几日,今日几个好友忙里偷闲出来聚聚。
当然,就算出来喝酒,话里话外也都是朝堂政事,尤其是西郊林场行刺之事,经过一些时日调查,加上揪出了娘娘庙里的内应,事情总算调查出稍许眉目,原来此次行刺的目标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主张科举改革的谢老,得知这件事,圣上雷霆大怒,连续几道口谕发下去,命令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这件事涉及整个朝堂,他们也不可避免被波及,一连几日忙得团团转,今日出来喝酒,未必没有存着躲一时闲的想法。
当然,最主要还是劝慰覃煊,谁都知道,他被外祖父谢老带大,心里最亲的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
覃煊摆摆手,说没什么,外祖父安然无事,此时成惊弓之鸟的应当是幕后黑手才是。
众人闻言纷纷抚手称快,言正是这个理,述赫心胸宽矣。
你一杯我一杯,没一会,酒桌上众人酒意酣眠,枕曲藉糟。
忠毅侯世子给两人各倒一杯酒,手指捻起青瓷酒盅,微微晃动,含笑看向他。
“近日心情不好”
覃煊提起酒杯,一饮而尽,面无表情道“没有。”
“啧啧。”忠毅侯世子口中啧啧,上下打量他,眼神流转,摇头道,“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你什么性子,我比你了解。”
覃煊淡淡瞟他一眼,牵起唇角,嘲讽一笑。
“你这话应当去跟太子说,你俩应该更有共同话题。”
太子也经常说,他从小看着覃煊长大,远比旁人更加清楚他的性情。
忠毅侯世子呵呵一笑,并不跟他计较,眼珠转动,笃定说道。
“说罢,怎么又跟嫂夫人闹别扭了”
覃煊翻个白眼,不耐烦道“我说小的卢,你有没有觉得你过于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我这是为好兄弟分忧,还有,以后别叫我小的卢行吗”忠毅侯世子跳脚。
的卢是一匹名马的名字,忠毅侯世子小名阿卢,有时候覃煊不耐烦了就会称呼他的卢。
覃煊哼声冷笑,讥讽道“你若真有的卢的高洁品质就好了,它可不像你,学得一副嘴碎子长发妇人姿态。”
“别转移话题,快说,你怎么跟嫂夫人闹别扭了,竟连家也不愿意回去了。”
他这几日一直住在谢府或者他自个名下的小院子里。
覃煊意懒心慵,胳膊懒散撑在桌子上,眼睛扫过来,嗓音懒洋洋的。
“你想多了,我不是经常住在外面。”
“若是之前,你这个行为确实实属平常,但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有一位怀孕的娇妻,你会撇下娇妻,一连几日不回去看看”忠毅侯世子哼哼两声,两指一捻,挥开手中折扇,得意地看向他,“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述赫的做法。”
覃煊沉下脸,盯着桌前酒盏,没有吭声。
这几日,他沉浸于忙碌当中,分不出心思沉思陆今湘的行为,但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那日的一幕总是不受控制浮现在脑海。
一开始他是震惊的,愤怒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
但渐渐,他只剩下颓然和委屈。
是因为失望吗失望这么多年,她一直追随着他,他却不曾扭头看她,所以她心灰意冷,干脆收回了对他的感情。
虽然理智上来说,她这个做法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