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快去。” 待接过小刀,徐牧还是犹豫了好一下,但终归还是下了手,动作温柔地循着诸葛范的山羊胡子,第一波刮了下去。 不多时,木床下的白色毛发,一时越掉越多。 直至诸葛范整个人,变成了秃头秃脸,徐牧才意犹未尽地罢了手。这样子的话,即便是有人看见,应当也是认不出了。 当然,他可以想象得到,诸葛范醒来之时,摸着自己凉飕飕的脸面光头,定然要骂娘的,指不定还要对着铜镜哭一场。 “老爷子,委屈一下……” 麻溜地收了手,将老秀才请出屋子,小心关了门,徐牧这才松了口气。 “我儿!对了我儿,那打铁的老不俢,让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老秀才从脏兮兮的袖子里,摸出了一柄小巧玲珑的手弩,另有十余根指头长的铁头矢。 徐牧只看了几眼,便立即脸色狂喜。这等的杀器,才是他一直想要的。 若是藏在袖口里,趁着敌人不注意,一抬手牵动机关,定然是一场杀局。若是再淬个好毒,真就要上山打老虎了。 “前辈,陈打铁呢。” “我儿,他让你莫找他,否则,他会揍你。” 徐牧干笑了声,这陈打铁当真是脾气古怪,不过,能费这么大的功夫,打造出一柄手弩给他,可见其态度了。 并非是徐牧谬夸,这等的工艺,即便放在后世的机造,也未必会落下风。 只可惜,这等的好东西,工艺太过复杂,想普及的话,估摸着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前辈,你便替我谢一声陈打铁。” “我儿乖,我儿乖,爹爹记住了。” 徐牧面色古怪,只觉得自己好生亏本,被老秀才喊了大半年的“我儿我儿”,这下倒好,还有个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诸葛范。 父慈子孝。 我白得两个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