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脱围而出。” “我也听说,打得挺凶,死了很多人。” “世道要乱,百姓要活,这没法子的。”将茶盏端着喝尽,常四郎目光复杂。 “我还是那句话,这天下终归要不破不立。外有北狄,内有奸党,天下三十州,你也看不清有几个野心家。凉州外的西域诸国,也停了给大纪的岁贡。” “大树要倒,小陶陶拦不住,你我也拦不住。” “但我希望你明白,大纪崩塌,乃至百姓水深火热,这都不是你我的错。但遇乱世而不救,便是你我的错。” “常少爷,我这一生没太大理想,只想做个酿酒徒。”徐牧平手作揖。 常四郎顿了顿,继而仰头发笑。笑了一阵,便重新带着常威,踏入屋外的雪景中。 “小东家,大隐于市是没错。但你终归遮不住的,头顶有风雨雷鸣,脚底是倒海翻江。” “别人一看,便知有大鱼要化龙了。” 徐牧并未答话,走到屋子边,重新作了长揖相送。 风雪中,常四郎背着亮银枪的身影,随着渐去的马蹄,再也看不见。 “主公,一个袁陶,一个常四郎,这二人当是一方乱世人物。” “他们原本是老友,还有着过命的交情。”徐牧叹了口气。 唯有哪一日天下太平了,这二人才有可能坐在一起,吟吟诗喝喝茶。 “周遵。” “东家。” 听见声音,周遵从不远处急急走来。 “明日挑些人,替我去探查一个地方。记着,循小路来走。” “东家放心。” 徐牧抱着袍袖,沉默往屋里走去。如果没猜错,要不了多久,内城一带又要变天了。 得了凉州边军虎符的小侯爷,如贾周所言,真要去定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