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桩上,都各自抬着头,看向面前的雪色。 “文龙,你怎么想。” “还是以前的说法,主公这一轮,务必要取名声。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对主公还是很有利。” “我约莫猜到了小侯爷的布局。”贾周面色涌上一股叹息,“古往今来,以小博大者,通常不会留着退路。” “我也从未想过,小侯爷会像个赌徒一般。” “文龙,这怎么说。” 贾周凝了凝脸色,“主公要知道,如今的整个内城,说句不好听的,都在等着小侯爷出手。朝堂上挟天子以令不臣的奸相,虽然歹毒,但可不是什么庸碌之人。小侯爷在布局,他同样也在布局,无非是先等着小侯爷出手,安上一个造反的名头。” “幼帝猜忌,同僚离心,唯一个老迈的定远侯,以及名声不显的主公,愿意与他共赴国难。” “义军,溃兵,侠儿,北狄人,试图裂土封侯的边关大将。另外,内城里还有个常四郎。” 徐牧沉沉呼出一口气,他能想象得到,小侯爷这几年,走得有多艰难。 “如果说腐烂彻底的大纪王朝,尚还有英雄,那便是小侯爷,只能是小侯爷。” “他并非是在救一个王朝,而是在救一个国家,一个天下。” “主公,义理也好,天下也罢,这一遭,我等着主公名动天下。” 徐牧也稳稳起身。 “文龙,我一直在等着。” “见主公第一眼,我便知晓了。主公的眸子里,藏着悲悯,对天下的悲悯。” 徐牧脸色古怪,这话儿诸葛瘸腿也说过。 “主公,风雪又大了。” “文龙,回屋。” “这两日时间,我可把那件文士袍都打直了,只等哪一天,便穿了起来,跟着主公出山。” “吾得文龙先生,如虎添翼。” “是某拜了主公,得尝夙愿。” …… “酸掉牙了。” 楼台上,诸葛老瘸腿喝了口酒,嫌弃地开口。 “诸葛瘸,这酒哪里酸了?”老秀才不明所以。 “你懂个屁!” 诸葛范笑骂了一句,垂头又看了徐牧两眼,眉眼间,不知觉地欢喜起来。